虽然突如其来,但牧雪已经有些习惯他的吻。 可晏闻清显得比平时急躁,仅用一只手就抓得她动弹不得。 舌头横冲直撞地抵进牧雪唇缝,勾住她的舌辗转吸吮。 强势的掠夺不容人抗拒。 牧雪迷乱地睁着眼,近在咫尺的脸完美得挑不出任何毛病,长长的睫毛像羽翼轻轻颤动着。 想摸一下。 她走了个大胆的神,不专注很快就被人察觉。 宴闻清惩罚似的加重了力道,牧雪渐渐喘不过气来,难耐地发出声音,腰椎上像被电流打了一下,酥软得浑身发麻。 “你可真是……” 晏闻清看着在怀里的人软成一团的人,啼笑皆非。 他保证过不会再乱来。 原本只是一个吻,可牧雪的反应,每次都像在邀请他。 正常的男人谁都受不了。 牧雪尴尬得脸通红:“……又不是我想这样。” 晏闻清坦然:“恩,我的错。” “哼。” 假模假样! 牧雪恢复了一些力气,坐得离晏闻清一米远:“纵火的人……” 她看得清清楚楚,是邓义。 可邓义说她有今天只能怪自己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次听到他的近况,还是赵佩佩请吃饭那天在路上闲聊说起来的。 张舒和邓义一同离职,牧雪当时也没往深了想。 看来是另有隐情? 晏闻清在她面前也不保持优雅的形象了,散漫地靠在床头:“已经解决好了。” 牧雪心里一突:“你该不会……” “他想害死你,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牧雪一下坐直了:“杀人犯法。” “那你要检举我进监狱吗?” 晏闻清促狭的目光投来,牧雪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他把邓义的事简单说了说,提到不但不追责,还让邓义去松色上班。 牧雪惊奇:“你会这么好心?” 如果是在去雪山之前,她会觉得晏闻清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顶个光环能佛光普照,广渡众生。 可现在…… 晏闻清“啧”了声:“你好像对我有些误会,我最不喜欢麻烦,与人结仇的事后患无穷,这次不就吃亏了么。” 牧雪:“……” “话说回头,”晏闻清看了她一眼,“你在火场里说的话……” “我说什么了?”牧雪抢着道,“一点印象都没有,肯定是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两人相视一眼,牧雪率先别开了视线。 “你说……” 晏闻清放缓了语气:“你说谁救你出去,你就以身相许,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乱讲!”牧雪跳脚,“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牧雪轻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说这种话。” “不认账?” “明明是……” 晏闻清突然站了起来,步步逼进。 牧雪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贴在衣柜上,晏闻清受伤的胳膊往前一撑,伤口正好在她眼前晃荡。 牧雪立刻不动了。 明知道晏闻清在捉弄她,还是会紧张得好像心都要跳出来。 出息! “我救了你是真,”晏闻清拉开衣柜,“伤口不能沾水也是你说的,帮我洗澡不为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