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季修平把晏闻清也推上了救护车。 他摆出一副“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模样,一个劲催护士快处理。 小护士倒挺沉稳,手上动作不耽误,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抿着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懂”两个字了。 季修平:“……” 小丫头片子都在想什么呢! 他不解释一下,自己都起了身鸡皮疙瘩,但解释更像是欲盖弥彰。 不上不下正难受呢,晏闻清说:“行了。” 小护士一愣:“烫得这么严重,不好好处理会感染,还可能留疤……” 她话没说完,晏闻清已经收回胳膊,干脆利落地把袖子撕了一半。 小臂肌肉匀称,添了伤口更显出一丝野性。 小护士脸一红,换了个思路,转头对季修平求救:“快劝劝你朋友。” 季修平心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能劝得动他。 晏闻清道了声谢,披着干净的外套下车,季修平知道他不放心牧雪,也就没提邓义。 反正人都在手里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紧急处理后,牧雪依然在昏睡,他们没去医院,直接回了家。 直到更权威的家庭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晏闻清才肯坐下来让人好好处理他的伤。 季修平不错眼地盯着,全程愁眉苦脸。 只剩他们俩个人的时候,他才长叹了一声:“你没事吧?” 晏闻清毫不领情,冷眼看他:“这么点血,都不够让我兴奋的。” 季修平:“……” 你别说得跟变态杀人狂似的行吗! 晏闻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修平正色道:“你还记得邓义吗?” 牧雪公司市场部的员工,上次有记者围堵牧雪时,他故意扔了颗玻璃珠过去。 有人踩到不小心滑倒,摄影器材差点就砸了牧雪的脑袋,幸好晏闻清去得及时。 “人带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季修平的恶趣味,他正好把人安排在车库。 晏闻清远远打量了一眼,瘦高的男人满脸都是不肯低头的羁傲。 现在倒是很少有人敢这么看他了。 可惜,晏闻清只看了那么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完全无视了眼前的人。 季修平非常有默契,上前一步,自动充当了恶人的角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 他还在绞尽脑汁想台词,晏闻清就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嫌他墨迹了。 “咳,”季修平挑眉,干脆直接:“你想怎么死?” 邓义比之前瘦了很多,冷哼一声,不屑道:“你们这些社会的蛀虫、败类,除了会投胎,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杀你们是为民除害,可惜天不开眼,我认了。 要杀要剐随便,想我求饶做梦!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季修平:“……” 是不是开场说错词了,他妈的真以为拍戏呢! “很硬气啊,”季修平懒懒散散靠在车门上,“但要一个人痛苦,有一万种方法,死还真不算什么。” 这句话也不知道触动了邓义哪根神经,他眼圈唰地红了,咬牙切齿:“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