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监工,然后退出了卧室。 两人走进了另一间卧室。 顺子小声说道:“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对。夫君能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看在孩子的情份上,没有责罚于我,为妻深感内疚。为了我们的脸面,今天的事,是不是这样的有。” 监工看了看顺子,说道:“你就说吧!这些年也苦了爱妻你的干活的有!那江瞎掏并未得手就好,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孩子的,再不可如此这般的有!” 一句话说得顺子甚是激动,不知是真还是逢场作戏,顺子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监工小声骂道:“叭嘎!哭什么的有?我的,没怪你的有!你说怎么办,我的,大大地听听地有!” 顺子擦了擦眼泪,小声说道:“夫君,一会儿,在家吃完饭,你就回工地的有!把江瞎掏也带回去。现在,在我们家,不要打他的有!把他绑好,直接押回工地的有,到工地后,那些人一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有。这样,你的,把所有中国人统统叫来的有,然后告诉他们,江瞎掏,到我家,哄孩子骑马的有。结果江瞎掏,心术不端,心生歹意,对我大rb帝国有不忠之心,欲借刀杀人,把孩子置之死地,于是便趁孩子骑马不备之机,猛的用鞭子抽打马屁股的有。马受到惊吓,突然狂奔的有。孩子太小,经验地没有的干活,结果孩子受到惊吓,便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了个半死的有。事后,在夫君的严厉审训下,以为江瞎掏会承认是受人蛊惑,要反日。但江瞎掏百般抵赖说,绝无反日之心,本是实心实意哄孩子玩,不料是马不知道怎么突然反性,于是孩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的有。不管江瞎掏有无反日之心,但我最近听人说,江瞎掏,近期时常一个人外出的有,并和部分人来往密切的有,为防止有通共事情发生的有,今天本监工,要很好的惩治惩治江瞎掏,这也是杀鸡儆猴的有!” “这样,恐怕理由不太充分的有!”监工说道。 “不就想打打他,出出气吗?还找什么理由地有?中国人不是有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顺子说道。 “优希!杀支那猪,还真不如杀头猪的有!杀猪还能吃肉的有,这,杀支那猪,也就是吓唬吓唬这帮劳工的有,让他们安心做工的有,如爱妻所言,打这江瞎掏还用找什么充分的理由吗?我的照办的有!” 江瞎掏,被五花大绑地押回了工地。 几个平时和江瞎掏有过节的人,趁此机会把江瞎掏一顿猛打。 rb监工尚未解气,踢了几脚后,猛然想起了自己用的牛鞭鞭子,只听监工大声喊道:“鞭子的有!”。 鞭子递到了监工手上,监工高高地举起了牛鞭鞭子。几鞭子下去,打得江瞎掏哭爹喊娘的。 这也应了平时人们爱说的一句话:自己配药自己吃。 江瞎掏这回是搬了石头碰了自己的脚了,可能这就叫:木匠做枷,自作自受吧! 人打人时,那是越打越来气的,这点又在监工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可能是监工有点累了,监工的手停了下来,但却见监工飞起一脚,直奔江瞎掏的小腹而来。 这一脚太重了,江瞎掏一头栽在了地上。 监工大声吼道:“起!起!起来的有!”。 江瞎掏哪里起得来了。 监工见此,又趁势用脚在江瞎掏的身上重重地踢了起来,直到累得监工不能再打了才停了下来。 江瞎掏还躺在那里不动呢! 监工示意了一下,只见一个中方的劳工中队长走到江瞎掏跟前,并且说道:“江,太君让你起来呢!别在这赖着不起来了。” 江瞎掏早被打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喘了半天说道:“这可是做了孽了。人们不是说:人做孽不可活,天做孽尤可恕吗?我这是自作自受啊!”,说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江瞎掏又喘了口气说道:“你看我这样还能站起来吗?是兄弟,你就扶我一把吧!”。 来人弯腰去扶江瞎掏了。 可手刚刚碰到江瞎掏的右胳膊上,江瞎掏就疼得嗷嗷直叫。 来人明白了,这一定是江瞎掏的胳膊被踢折了。 江瞎掏强忍着疼站了起来,但一直用左手摸着他的右胳膊。 监工示意了一下,江瞎掏被带了下去。 没有医院,附近也没有医生,江瞎掏只被人用手缕了缕胳膊,然后在胳膊上绑了几根木头棍子就算包扎了。 大约能有20多天吧,江瞎掏胳膊上的木棍总算撤掉了,可胳膊却还是疼得很。 早在10天前,江瞎掏的胳膊就开始刺挠的不行,他知道,这是受伤的地方在长新肉了,也就是人们习惯说的长的刺挠肉啊! 时间又过去了大约两个月了,江瞎掏的胳膊,还不太敢用力呢! 一眨眼,半年就过去了,江瞎掏的胳膊一直不敢用力干重活。 人们长说:伤筋动骨,一百五。意思是,人的骨头一旦受伤,要想得到彻底的治癒,至少得半年的时间啊! 此时的江瞎掏明白了,这是当时由于没有专业人员救治,江瞎掏的折胳膊的骨头缝子没有对好,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错牙了,这样,在江瞎掏的折胳膊的骨头缝里就长进了新肉。大伙儿试想一下,折的胳膊的骨头缝里长出了新肉,并且,这胳膊是经常活动的,胳膊一活动,骨头缝里的肉必然会受到骨头的挤压,你说,这能不疼吗?你说,还能干活了吗? 中医接骨,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往往就得重新再来。 说到这重新接骨,今天,相对容易些,医院会把病人骨折的地方用手术刀割开,然后再把骨头缝里新长出的肌肉剔出,然后再把骨缝重新对好就行了。有时,为了防止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则往往要在骨头的外面包上特制的钢板,等一年后,骨头彻底的长好了,再手术把钢板取出来。 而从前,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当年的土办法是:先让骨折的人,嘴里咬上一根竹筷子小木棍或是毛巾,然后找来的力量大的人把病人按住后,再用两个力量大的人把病人的胳膊或腿拽断,接下来是接骨的先生再把新抻断的骨头缝子对按,直到把骨头缝里的新肉磨成肉面后再重新的打上链子再继续服用红伤药。 有意志坚强的,则会自己用力把胳膊或腿找个方便的地方磕断,重新接骨的方法亦如前面所言。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病人不知会晕死过多少回,为了防止病人咬坏自己的舌头便要让病人咬上一根筷子或木头棍子或者是手巾了。 没有医院,也没有红伤药,江瞎掏,没有其它任何重新接骨的可能,没办法,就这么着吧! 疼就疼点吧!毕竟还有命在呢! 江瞎掏成了半残疾的人。 好在他还是劳工中队长,靠着自己的一张巧嘴,还是能混下去,并且混的很好。 若干年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到来了,江瞎掏,把自己这段经历,绘声绘色的加以描绘,把自己打扮成了反日的英雄,一度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在那里发号施令,在当地,俨然皇帝般君临天下,威风八面,许多原本富庶的家庭,在时代的巨变面前,匍匐在了他的脚下,说一不二江瞎掏走上了人生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