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复杂的事情,她却迷迷糊糊地做了十来分钟。
端着两个杯子上楼的时候,姜易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男人的声音好听,低沉清朗,池烟听得想睡觉。一屁股坐到床上,等姜易打完电话过来,她把醒酒汤先递了过去。
半分钟后,她重复之前的动作,把感冒冲剂也递了过去。
姜易接过去,这次却没直接喝。
他站着,池烟坐着,两人的身高差一下子拉大,池烟由弱势一方变为了底层弱势一方。
她歪了歪头,解释:“感冒冲剂。”
姜易洗了个澡,身上酒气虽然浓,但是酒意已经醒了大半,他挑眉看过来,要笑不笑。
池烟干巴巴地解释:“真的只有感冒冲剂。”
解释苍白无力,毕竟池烟是有过案底的人。
姜易上大学那会儿,身后头跟着无数的小尾巴。
池烟是唯一明目张胆的一条。
第一次把某个姐姐的礼物转交给姜易的那天,池烟被他瞪了一眼。
不是恶狠狠的,而是凉嗖嗖的。
池烟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坏事,平白无故被他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心里异常不平衡。
正好赶上姜易那几天感冒,晚上给他冲感冒冲剂的时候,就报复性地顺带混进了其他药进去。
她身子虚,所以来例假的时候要吃不少补药,在姜家那段日子她身上就一直带着中药味,倒是不难闻,和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意外地和谐。
姜易喝那杯加了补血中药的感冒冲剂时,池烟就站在他对面。
小姑娘那时候没现在高,也就一米六的个子,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