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察觉到自己中毒了吗?
也许中毒后,他心里明白,说不了话,也写不了日记了。
牛疆看着日记,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一直想着怎么敲诈杜老板,但没有急于行动,他想把计划思考周全了再实施,他知道杜老板可不是好惹的,有钱,有势,还有权,上至政府高官,下至三教九流,全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
他一个小小的医院技术员身在明处,弄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小命难保哇!
他像一只狡猾的老鼠想出洞偷肉吃,又怕被猫咬。
三天前…
南山别墅,漆黑的夜,刮着阴冷的风,仿佛一个恐怖的恶魔正张牙舞爪的撕裂着这片天空。
人皮宫殿,一男一女。
身着红色旗袍的成熟女人,妖艳而充满诱惑,精致的五官,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火热的红唇浮起极度迷人的微笑,一套紧身红色旗袍将那玲珑丰满的曲线包裹得淋漓尽致,水蛇般的腰肢,摇曳出令人垂涎的曼妙弧度,旗袍的下摆处,一道口子直直的延伸到了大腿,行走之间,雪白晃花人眼,春光若隐若现,撩人心魄。
一旁的男人双膝跪地,面色痛苦不堪,腹部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星星点点渗出几丝血迹,颤颤巍巍的跪在女人的腿边,一个令所有男人都为之发狂的角度,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他的身边躺着一具干尸,没有了双臂。
比起那恐怖的干尸,他更忌惮的是面前那无数张摇曳的人皮。
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的大脑异常清醒,身上的冷汗浸透了整件衬衫,干咸的汗水刺痛着腹部伤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女人淡淡的瞟了眼摇摇欲坠的男人,挺翘的鼻子轻哼一声,温柔地说道:“您现在可是局座了,您说,这林队长死的冤不冤呐?”
“冤!冤!冤枉死了!!!”沈强头也不抬的应喏道。
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刺激着神经,一股寒气不可自制的从心底钻出,他感觉自己得了帕金森,根本控制不了那不断抽搐的肌肉。
阴冷的空气压得他喘不过气,这哪是人呆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