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意外?咱活着能有多少次意外?一次就够了。”
老马插着腰,想个泼妇,但是说的句句在理。
郑沄不加理会,这老瘸子本来只是一个游骑兵,若不是那日追随叶深去春神山上剿匪,哪有资格见识到北王。
“你行了吧,我还能不知道?”
郑沄不耐烦的嘟囔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大汉子气势弱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站了一夜有些疲乏还是心中委实觉得委屈。
老马嘿嘿一笑,道:“你啊,根子骨不差,就是没个好师傅,听说那天和第八人大战的时候你硬生生抗了好几个回合?我看行,有能耐。”
郑沄闻言脸色一寒,并未觉得老马是在夸赞他,反而是一种极为恶心的嘲讽。
“什么叫抗了几个回合?要不是那第八人使诈我一战戟插死他!”
郑沄几乎咬牙切齿,受了埋伏他一直觉得心里委屈,本来就是一个战场上的汉子却时刻提防敌袭,搞得好像是江湖中的寻仇买卖一样。
老马哎呦叫了一声,装腔作势,好似闲得蛋疼故意撩郑沄。
帐篷中,叶深双目缓缓睁开,打坐一夜,没有一点疲惫,反而是浑身精力充沛,自从入了一品以后叶深才知道高手是个什么样子,就是那种靠打坐就能睡觉的感觉。
看来江湖中的说书先生没有说错,这高手啊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不然怎么能叫高手呢。
双耳微动,帐篷外风吹草动叶深都能清晰感知,更别说老马和郑沄吵架了,虽然叶深现在不需要郑沄替自己守卫,但是他知道郑沄是个倔脾气,总是觉得出事了是自己玩忽职守。
郑沄打小就是北荒铁骑的后人,心中一直向往能进入军伍一展雄风,他的父亲虽然只混了一个芝麻官,但是郑沄现在可是手握千人的将军。
怎么都觉得威风,这一路护送叶深前往北境长城万万容不得一点差错,郑沄早就想好了,就算是死在北荒的路上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