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没过去,便嗅到那特有清香之气盈盈,好不诱人。
承熙自幼在宫中长大,到南山行宫也没几次,亲自采摘更是从来没有,早就新鲜的不行,挎着小篮子,拉着承安过去,叫身材高大的哥哥帮着自己采。
“按白居易云:若离本枝,一日色变,三日味变,则离支之名,又或取此义也,”行宫里的内侍随从,一面为锦书将枝干压低,方便采摘,一面赔笑道:“往年里南山也会给长安送,但终究不如亲手摘下,随即食用来的新鲜。”
“那倒是,”锦书胃口不大,承熙也吃不多,加之不急着走,倒是没有将枝头荔枝全然采尽,只挑了色泽鲜红,个头儿大的摘下:“这是什么品种?”
“是落塘蒲,”那内侍答完,见锦书微露不明,随即又道:“便是妃子笑。”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锦书莞尔:“真真是好名字。”
“母后,”荔枝园很大,承熙走的远些,隔着一段距离,朝她招手:“到这边来,这里的果子大,还甜!”
锦书瞧着他一笑,倒是真的过去:“甜不甜你怎么知道,吃过了?洗都没洗呢。”
“有果皮包着,洗了做什么?”承熙从内侍提着的篮子里挑了一个大的,亲手剥开,白腻的果肉递给她:“母后尝尝嘛。”
锦书微微弯腰,由着他将荔枝送到自己唇内,随即目光一动:“确实新鲜汁美。”
“楚王兄采了好多,我叫人压着枝头,自己也采了好些,只是品相不如楚王兄采的好。”承熙有点遗憾。
“采那么多做什么?”锦书见将几只篮子装的满满当当:“吃不完,会坏掉的。”
“给父皇的,给魏王兄的,给太外婆的,给舅舅舅母的,”承熙掰着指头数,末了又摇头:“还不够呢。”
“你想的倒远,”锦书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要给别人送些,摸摸他小脑袋,感慨道:“真是长大了。”
承熙得意的笑。
左右时间还早,他们倒也不急,送都送了,索性多采些,做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