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坐在最高位的人。
“……还要多谢太师。”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举起酒杯,朝那坐在最高位的男人敬道。
他年约五十,身形臃肿,身上穿着华丽的宗室华服。
“托太师的福,我那可怜的侄儿,子嗣有望了啊!”男人一口喝掉杯中的美酒,痴肥的脸上露出呆滞的笑容。
他声音很大,瞬间便盖过席间许多人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
听了他的话,顿时便有人好奇地问道:“咦,寿安郡王此言何意?你侄儿,莫非是指——那位?可哪又与太师何干?”
这人一问,旁边的人目光便更加向男人身上聚集。
被人这么注视着,那寿安郡王顿时有些得意。
他陡然眯起了眼,一拍大腿。
“就是我永安宫的那侄儿啊!可怜见的,我高氏皇族血脉稀薄,我与先帝同祖,当年同辈兄弟虽不多,却也有十来个,谁知到了下一辈子嗣如此不丰,先帝更是——统共也就留下陛下和永安宫两支血脉,叫我等如何不忧心哪!”
寿安郡王摇头晃脑,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周围人便纷纷安慰起他来,只是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
当今皇族血脉虽寥落,却不代表宗室便高贵了。
相反,恰恰正因为人丁稀少,所以宗室力薄,没几个让人看得起的人才,更没有什么掌了实权的,所以在朝中并没什么话语权。
便如这寿安郡王,身为先帝的堂兄弟,然而一事无成,生性最是贪图享乐,整日醉生梦死,到了三十多岁才勉强封了个郡王,没有半分实权,因此并不怎么叫人瞧得起。
像太师府的宴席,请来的人位置或许没他高,却几乎个个比他有实权,因此他在宾客里毫不起眼,若非他向太师敬酒,席上的目光也不会转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