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子看伤, 方朝清自然不方便在场,因此, 将大夫与药婆介绍给甄珠后, 他便到院中等待。
大夫也不好直接检查, 因此只让药婆先进来查看。
“造孽哟……”药婆一边念叨着,一边给甄珠盖上被子, 倒是甄珠的面色还正常着, 药婆看着她脸色, 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出去以后, 难免跟大夫以及方朝清多说了几句。
“……撕裂……劳累……磨伤……需得静养……”
方朝清安静地听着,面色不变,衣袖下的手却越握越紧。
大夫又仔细询问了药婆伤处的情形, 最后开了药,有内服有外敷, 只是这农庄里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婢女,昨日领甄珠去睡觉的只是庄头的女儿, 此刻也不在,因此只能把开的药方和用法都说给方朝清听。
本应是有些尴尬的问题,方朝清却听的极其认真,大夫一边说, 他一边记在纸上,又多询问了几句, 才将大夫和药婆送走。
***
药婆出去后, 甄珠便自己起身穿了衣裳, 见床边有水盆,便自个儿洗了脸,又要挽发,还未挽好,方朝清便敲了门。
甄珠握着没挽好的头发,朝门外道:“我头发还没挽好。”
方朝清一愣,立即退后几步,“那、那我稍后——”
甄珠“扑哧”笑出声,三两下将头发扎了个松松的马尾,叫道:“好了!进来吧。”
方朝清这才进了门。
晨光明亮,她坐在窗边的梳妆台前,还穿着昨日逃出时的衣裳,质地轻软,纹饰绮丽,如云一样将她包裹着,映着她朝霞里的容颜更显出众。
似乎与在洛城离别时没有任何不同。
然而,当然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