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关在房里画了几天,甄珠发现,她积存的不纯洁画作似乎有些多了。
之前无聊画的,加上这几天画的,足足几十张,摞起来都很厚一摞。
正好,钱快花光了。
甄珠留下几张自己满意的,其余的统统打包,带着再次去了悦心堂。
天气炎热,街上行人都少了些,悦心堂的生意也越发清淡,半天没一个客人,伙计闲得无聊打苍蝇,方朝清则照旧在柜台后看书,他看地入神,甄珠进来都没察觉。
待得听到那柔柔细细的嗓子忽然又在耳边响起,他猛地抬头,就见那张宜喜宜嗔的脸趴在柜台上,主人挥手,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
“方老板。”
方朝清淡淡地笑:“你来了。”
“嗯,我又来卖画了,方老板还收么?”她笑嘻嘻地问道。
她趴在柜台上,他坐在柜台里,她居高临下,便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将方朝清笼罩了一般。许是天热,她的脸粉扑扑的,不如以往雪白,但却更鲜活,仿佛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一般,浑身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么?他想着,井水般波澜不兴的心情,也不由被她感染地快活起来。
“当然,你的画,有多少都收。”
阿朗也搬个板凳,坐在她身边,跟她一起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人,听着这形形『色』/『色』的话。
时不时地,甄珠便发出莫名其妙,叫阿朗完全听不懂的感慨。
阿朗也不询问,只用他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珠静静地看着甄珠。
甄珠便笑着『揉』『揉』他稀疏枯黄的头发,敷衍地解释:“没什么,我就是有些思念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