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郑万厦,钰儿姑娘似乎有些慌乱,道:“郑万厦呀,我还以为你光顾着和你的郡主相好卿卿我我了呢,没想到还记得我跟秦大哥啊。”
秦离焱没有进门,有些匆忙道:“秦兄,钰儿姑娘,方才蜀山之人前来报信,周家之人似乎还在追咱们,不知何时便会杀到扬州来啊。”
秦离焱神色一沉,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他语气严肃,对郑万厦道:“郑兄弟,我正要给你说这件事。我们今晚收到百草翁的飞鸽传书,他看到了武夷与武山出现在杭州,并没有逗留多久便向北追来了。”
郑万厦百思不解,道:“这件事当真奇怪得很,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死在水瀑之中?还能在时隔这么久之后把握到咱们的行踪?”
秦离焱也很疑惑:“是啊,我不信韩卫如此了得。是不是在与咱们交手的时候,他们动了些手脚?”
郑万厦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如果真在那时动了手脚,咱们在水瀑之下的时候,他们理应也能找到咱们才对。为何要等咱们出来之后再来追杀?”看着秦离焱若有所思,郑万厦忽然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道:“水?”随即又陷入了思索,喃喃自语道:“水,水能隔绝气味,但也不应该啊,不是气味……”
秦离焱道:“当务之急是先避开他们,我看咱们明天就直接动身去洛阳吧……”
钰儿姑娘数落道:“不将这层原因搞清楚,即便你们逃到天边,他们也能找到你们的位置。”
郑万厦道:“钰儿姑娘说的是。况且现在咱们有钰儿姑娘和善扬郡主作援手,还有蜀山二侠压阵,若要强来,未必便会输给他们。不如就留在此地,以逸待劳,相机向他们套出找到咱们的原因。”
秦离焱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连连点头,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他神色凝重无比,道:“如果周灼华……”
钰儿姑娘见两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弱质女子吓成这般模样,很是看不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那周灼华是长了三头六臂吗?有什么可怕?”
郑万厦听完这个名字,也沉默了下来。当日雁荡山上与周灼华对过一招,方知此女内力之高深,武功之高绝。若不是她托大,以轻蔑姿态以一敌二,加上秦离焱最后关头使出的恐怖印法和郑万厦承自公孙老头儿的剑术杀招,恐怕秦、郑二人便是联手也奈何不得她。
这个强势的女子,在两人的武学生涯中,注定是个无法绕开的巨大障碍。若是迟迟不去面对她,只怕求武道路上的纯澈武心蒙尘。
秦离焱苦笑,不知如何对钰儿说。郑万厦认真道:“周灼华,恐怕是当今年轻一辈中,最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