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吭声,他趁机又亲一下:“怎么了,我装的太像,都认不出来了是吧?”
刚刚在白熙云面前,不管语气还是神态,都是主人格的陈一,原来都是他装出来的。
“你怎么来了?”
应该问,他怎么出来的。自从白熙云回来之后,她就有点搞不清楚两个人格切换的契机了。白熙云遇到危险他会切换为后继人格,那换回去呢?那晚在茶室,他靠在她身上就突然变回去了,是怎么回事?还有现在,今早离开的时候明明都还是主人格吧,现在怎么又变成后继人格了?
她有一大堆疑问,他也知道,躬身抱着她说:“今天不是去看医生了吗?‘他’主动换我出来的。”
三梦一愣:“‘他’换你出来的?”
“嗯,催眠,你忘了?医生也要求跟我聊聊,方便了解病情。”
“然后呢?”了解完病情不是应该就请他回去了吗,还能放任他出来乱跑啊?
妙贤笑笑:“要跟我聊,我当然是有条件的啊。我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多陪你一会儿。”
三梦想起他录制的那些视频,有点鼻酸:“那‘他’也同意啊?”
“此一时彼一时。你怀疑他也就算了,连我都怀疑,认定我是个感情骗子,我还不赶紧力证清白吗?”
三梦别开脸,被他捏着下巴拧回来。
“郝三梦,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最亲密无间的事也做过了,儿子都生了,你真的以为那都是骗你的吗?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我的真心,你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
说这样的话,他看似生气,咬牙切齿的,可真的听在三梦耳朵里,又只剩无奈和深情。
她没想让他证明什么,如果爱一个人,耳鬓厮磨、柴米油盐里那些细微的感动都无法印证真心,还要怎么证明呢,难不成要他的命吗?
“我知道你气我跟白熙云,可你要知道,我也不想的,我自己控制不了。”他继续道,“千错万错,有一件事她说的没错,就是假如没有我跟她一起经历的那件事,可能根本就不会有我的存在。”
他是波德莱尔所说的“恶之花”,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的两种要求,一种趋向上帝,一种向往撒旦。”,是生病的缪斯,连眼睛里都是夜间的幻象。
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人,却爱着这世上最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