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鄂浑可还记得初到太液城时遇到过毛贼?其中有个叫赵二的取了大鄂浑交给他的半截箭头来伊穆兰商馆。”
“记得,那毛贼的首领说是与商馆的郝师爷相熟……”
“小人正是伊穆兰商馆的师爷,姓郝。”
“你就是郝师爷?!”苏佑脑中往事似历历在目,不由退了一步,细细再看眼前的这一人,看了一会儿方说道:“原来你就是老杨的舅舅……”
他自然知道所谓的老杨、所谓的舅舅,都不过是骗人的说辞,温兰年过七十,眼前之人虽不年轻也只有四五十岁,反过来喊温兰舅舅还差不多。
只是很早就听说了的这么个人,却从未谋面,更未料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机遇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到底是什么缘由你会躲在这里,这两位老人又是谁?你且一一说来。”
郝师爷叹了口气,当下把两位老人的身份与莫大虬的处境略略地说了一遍。
说起来这世上的事总是出人意料,不管如何事先计划,有时总似是有神明在暗中作弄,使得阴差阳错,节外生了枝。
郝师爷本来按着巡逻的兵士所说的路线朝城东赶路,不料到了东城门时,发现大门早已关了。
原来金刃王罗布在入城之前便已传了令,只要苏佑的车驾一到,立刻将东西城门都紧闭,以防生出什么变数。
罗布这么担心是有他的理由的。
苏佑虽然年纪虽轻,小脑袋瓜子却鬼得很,其身份又是国主。倘若呆在棘岩城中忽然一个不如意,跨上那匹小乌云狮,那自己可说什么都追不上,所以索性关了城门,不怕你插翅飞出去。
可这么一关城门,真是苦了郝师爷。
任由他拿出千户的令牌,又说是奉了金刃王的命,守城门的兵士只冷冷的一句:“金刃王有令,大鄂浑在城中之时,任何人不得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