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原本躲在一旁窥探二人的对话,听他说到罪无可恕时,已是汗毛倒立猜到了他的心意。
自己劝直宗力谏是存了私心的,直宗未必没有察觉这一点。然而就如他自己所说,守护秋月氏之心毫无杂念,是以他心中想的只有一点:死谏。
眼见直宗手中短刀便要落下,自己再掷飞镖或是以缝影术赶去制止也来不及,鹫尾心中霎时间万分懊悔:若直宗死,那便是自己一生的大错。
众人惊呼之际,忽然觉得眼前刀光一闪。
刀过之处,风声锐利。
宗直手中的短刀已只剩下了个刀柄。
灵刀荒鹰出鞘了。
倘若这一刀削去高了一寸,削断的便是宗直的手,若低了一寸,只能将刀刃削去一半,残刃依然会刺入肋中。
而如今,短刀被齐根削断,不差分毫。
“族叔,我秋月实此生绝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您分毫。此心此意绝无动摇,犹如此刀。”
话音刚落,众人忽然觉得眼前又是一闪,灵刀荒鹰在空中画了个巨大的银色弧线。
鹫尾尖利地惊呼了一声:“不要!”
这一招,她太熟悉了。
但纵使她拼尽全力使出缝影术,已然迟了一步。
荒鹰的刀锋瞬间已掠过秋月实的后腿,只听他闷哼一声,不禁单膝跪
殿下!殿下!
鹫尾揭起长袍,只见秋月实的小腿后方已是皮开肉绽,血淋淋的一道刀痕。
她顾不得泪流满面,迅速地从怀中取出伤药,敷药,包扎,动作行云流水娴熟之极。
秋月实脸色苍白,却柔声安慰道:“无事,不过是皮外伤,过几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