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宜秀信啊,因为刚韩青禹口中数到的每一块源能块,其实都代表她新生的一段记忆,一件他们这些人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从她作为机器人陪练开始……
只是那真的还太短暂。
事实沈宜秀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情况,但是,这样的日子,能长一天都很好……她在铁甲下咬了一下牙说:
“可是,以前研究人员就说没办法,医生也没有办法。”
“所以我们找的人就不是医生啊,也不是卸你的铁甲。”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通过辛摇翘找的那个人,叫江愁,但是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或知道的人也很少去叫他的名字,他们通常叫他“那个死打铁的”,是个“铁匠”。
不久前他刚帮韩青禹打造了新刀,据辛摇翘的说法,他可能是整个蔚蓝对死铁理解最深的几个人之一。
目前的情况,锈妹用不了药,灌输不了源能,也换不了铁甲,他们只能尝试从铁甲外部,渗透修复,修复自然不是简单覆盖一层死铁上去就行的,它关系整个循环系统的平衡和运转,一切都要精细到恰到好处。
因为沈宜秀的存活本身,就是目前唯一的特例,谁也不知道铁甲一旦不小心动了哪根弦,就会要了她的命。
后续等待的每一秒都带着煎熬。
沈宜秀自己忍耐痛苦,不再出声,反而是大家一直在给她说话,说好吃的馋她,说好玩的逗她,也说一些事情气她,嘴里铁妞啊,桶妹啊的,一直叫,一直叫……因为害怕她不再听。
这样,每一次嘈杂,以为听见飞机的声音,都能让在场所有人开心、喜悦同时紧张起来。
“干脆我去机场那边等好了,人到了马上带他过来。”
辛摇翘自己提了个建议,虽然机场那边安排了人在等候,但她还是想自己能早一点看见。
韩青禹点头,说:“谢谢。”
辛摇翘走的时候是早上8点,脚步声传来,大约是8点40左右,韩青禹的听力很好,听出来是好几个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