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有些心虚地把姜汤喝了干净,然后挪步到起床的九满仓身边:“妻主,今天雪很大呢,能到小腿处了。行路可能不方便。您让马车千万慢点。”
“那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亲自到外面用腿专门给我量。”
九满仓系着衣服,淡淡地瞥了一眼落绎玩雪玩得通红的那双手。
落绎:……
九满仓伸手轻轻捏了一把他那可怜的胡萝卜手,触及温凉,那上面红通通的,发着涨。
落绎飞快躲开了九满仓那只温热的手,把手背到身后,朝九满仓笑了笑。
明明捧着姜汤暖了有两三分钟还没缓过来,这家伙不知道是在外面玩了多久的雪。不过看那衣服鞋子的惨样大概能猜到。
九满仓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会生气?你知道你还这么做?”往周围看了看,“手炉呢?”
落绎急忙走到床头把手炉拿起来。
“还热着吗?去加两块炭,自己暖暖手。这么大了跟个小孩一样还要人管,”九满仓转头吩咐不归,“去另外拿件外衣给他穿上。穿好了再出去玩,不准超过两刻钟。他要是又病了,我就让你在雪地上跪足两个时辰!”
不归咽了咽唾液,低头道是。
九满仓洗漱梳妆后就穿了外衣,被落绎伺候着系上白熊围巾连体帽走出房门。
外面大雪还在下着,门外堆了一个圆滚滚的雪人,还做得挺标致的。而再看院子,满地的雪一片狼藉!让人只能想到一个词——糟蹋。
怎么说呢?
就像一只得了疯牛病的狗熊捅了马蜂窝被马蜂群追得满院子旋转跳跃闭着眼后,又给兄弟戴了绿帽子然后两头熊一起在地上满地打滚——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