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年少气盛,一时气愤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着干脆自己过没关系。后来过了两年冷静下来,发现的确一个人也挺自在的。已经习惯一个人,就很难去主动接受别人了。”
游米粮喝了一口茶。
晏灼眼里又浮起了几丝同情,他咧开一个笑:“诶,对了,那个四十岁的村夫是不是特别后悔呀?”
果然提到这个,游米粮脸上重新笑开花:“可不是,当年老娘衣锦还乡,他们一家人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啊!我前两年回乡祭祖时还碰见了他,他样子已经老得能当我叔了哈哈哈。”
晏灼也很捧场地哈哈哈笑个不停。
尤其是,他在跟着妻主、五个孩子一起上山祭祖时,脸上因为一大家子团圆笑出一层层褶子和一口黄牙,真是难看得叫她不忍直视。
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内心有多幸福。
游米粮看了一眼正努力挖苦那个村夫逗她高兴的晏灼,脸上很给面子地露了个笑。
武丽端着切好的雪梨走过来:“家主,夫爷叮嘱过这个时候该吃水果了。”
九满仓抬头应了一声,把毛笔搁下,账本报表以及策划书收放在一旁。
武丽将雪梨放在了她面前,果盘一侧还放了几根牙签。
那雪梨被切作方方正正的小块,果肉脆而洁白如雪团,外面那层香甜果液剔透晶莹有光泽。自端进来后,整个屋子里都是这雪梨的甜美-香味。
九满仓拿起牙签插了一块放入嘴里嚼动。
牙齿咬切下雪梨多-汁的脆甜果肉时,发出了细微响声,叫人听了忍不住咽唾液。
旁边刚刚还在互相安慰舔伤口的两条单身狗瞬间受到一万点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