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怀疑过自己是否错了,他也该像个寻常男子一样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然后将就过一生。
不要去追求过多,他都已经二十六岁了。
没有人和他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像个笑话一样在坚持。
回不去,也看不见前路。
晏灼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九满仓脖子上那些红痕上。
不过,二十六岁又怎样了。像那种老相公都能嫁出去,他堂堂晏大儒的曾孙想嫁还嫁不出去?
他晏灼,身为男儿穿一身书生长衫二十多年,何曾怕过旁人闲言了?
他一手拍在九满仓的账本上:“喂。”
九满仓推开他手,头也没抬:“什么?”
晏灼:“……”
嘴巴一瘪,内心酸涩涌上鼻头,眼泪就掉下来了:“你干嘛这样啦。”
泪水“啪”地掉在账本上,化开,湿-润了纸张。
九满仓欲抬头,结果被他伸手按下,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哽一哽:“不准看。”
九满仓:“……”
“你最讨厌了。我从最开始认识你就讨厌你!总是一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小小年纪就看上去那么了不起那么臭屁,一点也不可爱!让人看了就讨厌!长大了还是这样!最讨厌了!”
九满仓:“……”
头上那个声音吸了吸鼻子,“我还以为你会娶不到丈夫的。像你这种除了有钱,哪里都不是的女人,怎么会有人瞎了眼嫁给你啊!你那么讨厌……”
“结果现在就剩我没嫁人了呜呜呜……我好讨厌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