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什么时候醒呢?”
北堂泠就着手攥紧了拳头,抵在额头上,鼻息之间都是清新的香味。
“给我个信号吧,是一天,一月,一年,还是多久?”
“你没有死,所以,还是有希望的,对吗?”近乎呓语的声音几乎只有北堂泠能够听到。
北堂泠最后闭上了眼睛。
朦胧之间,北堂泠突然间睁开眼睛,看向自己手里的拳头,方才握着的一缕发丝,已经不见了。
再转到身旁的床上,空空荡荡的床铺,被单能拼凑成一个有人存在过的痕迹,而床上的人已经不在了那里。
“你醒了吗?”
北堂泠一惊,他马上起身大步走去,一把拉开屏风,只见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女子正披散着一头秀发,手里正拿着一个打开的奏折,细细的研读着。
那个身形是无比的熟悉,北堂泠不知道在多少个日月里一笔一画的勾勒过,他绝对不会认错。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慢慢的转过来,手中的奏折也合上放回桌上去了。
“是啊。”
她在笑着,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这个笑容,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北堂泠本来该有千万种话想问,而真正面临的这个时刻,他喉中嗫嚅着,只吐出了一句话。
“醒来就好。”
她晃了晃手指,绕过书桌,北堂泠的视线几乎是贪婪的粘在她的身上,直到她绕到了书桌正面,一下子坐在主位上。
“其实也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