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彤云眉目间却极是冷淡,没把淑妃诛心的话留在心上,也一点都不在想与她纠缠。
“多谢淑妃关心,本宫这几年可好得很,起码心境平和,心胸开阔,也想通了许多以前一直不懂的事情。”
北堂彤云看着淑妃的视线有些怜悯,悠远宁静,飘飘渺渺间,竟然让淑妃有一种与佛对视的感觉。
北堂彤云道:“念头通达,则事事通。如今本宫看来,淑妃说的这些,不过是鸡毛蒜皮身外之事罢了。”
看清了本质,便也能纵观全局了。
从前她与淑妃两人,谁都不服谁,各有傲气,也是针尖对麦芒,次次交锋都不愿落于人后。
可是如今看来,以前她们所争之事、所争之物,不过真的只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
就算争赢了、斗赢了,又如何?
不过一时意气,一次复一次。
不过一时怨气,图惹伤悲。
不过只是别人的宠物,别人器皿里的蟋蟀。
别人看着,好玩、好玩、好玩极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北堂彤云毫不客气地回嘴还好,她若回嘴,她还是以往的那个不服输的北堂彤云!可她如今说的这些话,这算什么意思?
淑妃同被针扎了一样,瞬间就提起劲儿,警惕起来了。
她真是讨厌北堂彤云现在的目光。
怜悯?不屑?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