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影泽这一番话几乎否定了刚才所有的举动。
他不生气。
他不纠结。
他很冷静。
对于别人,他可以极尽冷酷无情,可以没有太多的顾虑,可以没有第二次机会。
但对于家人之间、亲人之间,总是可以给更多的耐心,更多的机会,更多的包容,不是吗?
他是永远冷静的谢影泽。
他永远理智的、清醒的思考。他是哥哥,对于安然,他应该包容,而不是迁怒、发泄。
“我不怪你做的事情,”谢影泽继续说,“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只怪刚才不应该这么对她说话,他不应该让怒火控制了理智。他是仅剩的,能够站在她身边的人了。
“是吗?”
听着谢影泽前后截然不同的话,仿佛他一开始的狂躁只是不小心倾泻出来的,真正的他本该是这样冷静的样子。
云音先是轻笑了一声,她把头缓缓的靠在谢影泽肩膀上,轻盈得几乎没有重量。
“哥哥,其实啊我知道你应该怪我的,我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让你担心,也让你失望,辜负了你的期望,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云音对谢影泽说:“哥哥,你应该生气的,你也有这样的权利生气。”
谢影泽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云音说完也直起身来,手上原本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个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