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莞尔叹了口气,忽然听到一阵开关门的动静。
那声音来自斜上方,听起来似乎是沉重的别墅大门打开又合拢的声响。
似乎是有人来了,可莫春山不是正有事吗?怎么会回来?
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何莞尔一个激灵,一不小心被一口水漫过了口鼻,吸进了呼吸道呛了一下,顿时手忙脚乱。
好在水不太深,她调整好姿势头肩浮出了水面,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响动。
她怔了怔,从水里轻手轻脚地起来,尽量不发出响动,接着拿起池边躺椅上的浴袍穿上,拖鞋也不穿,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朝着楼梯走去。
“谁?”她上到了一楼,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警惕地出声。
不出所料的,她并得到任何的回应,几米外胡桃色的大门岿然不动,玄关处的地垫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两双真皮拖鞋。就连她进门时候乱踢乱放的高跟鞋,也保持着原始的状态,一丁点移动的迹象都没有过。
似乎并没有人来过,可刚才那响动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听错了吗?”何莞尔皱起眉头嘀咕着,刚要转身的当儿,面前的门忽然被谁推开。
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紧接着看到莫春山站在门口,喘着气拍了拍心口,抱怨道:“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莫春山万万没料到何莞尔会在门口,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视线落在她的湿发和浴袍上,皱着眉:“小心感冒。”
何莞尔手紧抓着浴袍的领口,抿紧了唇:“你不是说过你不回来的,让我在这边自己叫晚饭吃。”
“我有什么办法?”他摊手,视线朝下看着自己的裤腿,“陪老郑去看这山背面的樱桃树,不小心踩进了烂泥坑。”
果然,何莞尔注意到他的鞋子脏了,裤腿上也泥泞不堪,这副样子别说是鞋子袜子了,长裤都得换。
“啊!我去给你拿东西。”她见他这样狼狈,已然忘记之前别墅里异常的响动,转身忙不迭朝二楼上跑去。
莫春山啼笑皆非地叫住她:“你知道要拿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