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知道他有点轻微洁癖的,再加上貌似莫春山对郑家父子都不那么感冒和热络,说不准他还真做得出来。
嗯,所以就算没摸到吧——反正严格意义上来说,郑童敏只是指甲尖碰到她手背而已,也不算吃亏。
想到这里,她理直气壮了一些:“那猥琐男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老娘这里他能占到什么便宜?还没我高呢,也不怕我打爆他的狗头?”
“你不怕他?”莫春山看着她的脸,似乎在分辨她这一番话是发自肺腑还是在逞强。
在他看来,郑家老二这样的人,应该和何莞尔天生不对路。郑洪洲是个超级大男子主义的人,一直把女人视为男人的附属品,评价女人难免带着看商品的意味,所谓的美貌智商学历,不过抬高商品附加值而已。
几次交道打下来,才嘉都对郑洪洲无可奈何,而郑童敏更加变本加厉一点——郑洪洲把女人当商品,郑童敏把女人当玩物。
所以何莞尔应该很讨厌郑家的人,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没办法对人家怎么样,所以她应该隐隐有些害怕这样的人。
莫春山其实料对了一大半,何莞尔支支吾吾半天,到底没有再放什么狠话,眼里发虚脚底板抹油,眼看着就像溜了。
“你别怕,”莫春山叫住她,说了这莫名其妙的几个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何莞尔疑惑地转头,看着莫春山眼里的一片墨色,下意识地问:“你要做什么?”
“且看着吧。”他说着,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随后在沙发上坐定,气定神闲地喝了一下午的茶。
晚上六点,有人来到小别墅,恭恭敬敬地请莫春山和何莞尔到山顶用餐,说是郑总准备的洗尘宴。
何莞尔好一番捯饬自己,想着关键时刻也不能给莫春山丢人。
她身上一袭米色的羊绒长裙,配酒红色的大衣,头发挽得高高,颇有几分顶级贵妇的矜持和优雅。
莫春山看着她从楼梯袅娜地走下来,悄悄掩去眼里的惊艳,惯常调侃的语气:“怎么样?需不需要借几斤发蜡给你抹脸上撑住表情?”
何莞尔气愤地翻着白眼,临出门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换了双五厘米的猫跟鞋。
莫春山却扬着下巴目露挑剔:“穿高一点的。“
何莞尔不解地回头:“为什么?你不是嫌弃我太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