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电梯入口处,一前一后地站着,看到何莞尔过来,聂芸淡淡点头并没有说话,于伟安热情一点,主动招呼了何莞尔还说了句新年好。
乍一看并没什么奇怪,但就在等电梯的几十秒里,何莞尔就意识到情况不对。
首先,聂芸穿了件高领羊绒衫;其次,于伟安的外套下襟,褶皱纹理有点奇怪。
她眼珠转了转,电梯来了后故意先他俩一步跨进去,在轿厢最里面站定,方便暗中观察。
等到那两人都进了电梯后,她耸起鼻尖闻了闻,然后低头掩住一脸贼笑。
于伟安的外套很有些皱,且他外套上有香水味,那香水味也好熟悉,恰好是聂芸常用的真我,且是香甜绵长的后调。
而她跟了聂芸两年,自然知道聂芸很有些在乎自己脖子稍短的缺点,所以轻易不穿高领毛衣,冬天脖子再冷也会硬杠,实在受不了才会戴一戴围巾。
出电梯时,何莞尔不动声色地拿眼角的余光瞟了好几眼,发觉那两人完全避免正常的视线接触,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于是她笃定了一件事。
正所谓久旱逢甘霖,老树发新芽——一个穿着前一天皱巴巴的外套,一个穿上高领衫企图遮掩什么,呵,奸情什么的都是靠闻的,哪里遮得住呢?
有情况,一定有情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莞尔的暗中观察被她察觉到,还是此刻心情有些不一样,聂芸在茶水间碰到何莞尔的时候,表情略有些不自在,匆匆忙忙地倒了咖啡就走,咖啡台子都没来得及清理。
何莞尔端着杯温水兀自好笑——看来,心虚的人,不只她一个啊。春节期间积累的工作不算多,且股市楼市都休市、银行不上班,关于金融投资理财的新闻实在乏善可陈,何莞尔也就认真工作了两小时,发觉手上的任务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
她开始玩起了手机,脑子里一直想着聂芸和于伟安的状况,草草地看了两条八卦,手机屏幕蓦然一暗,有电话打进来。
她看了眼号码,发觉是莫春山。
“寿司和牛排,你会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