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傅君婥奉了师命, 前来霍乱中国,其实对宋阀以及宋智来讲并没有多少追究到底的意义。
岭南远离中原腹地,这使得宋阀能够不受干扰的发展人马, 就目前来讲, 其他起义军或是门阀越是能够和隋军相互牵制,相互消磨,才是宋阀最乐意看到的,所以杨公宝库事故一出,在某种程度上正中宋阀下怀。
因而宋智并没有着墨多少,他现在满心惦念的都还是占城稻和重思稻, 有许多话要说,神情疲惫中透露着亢奋。
林宁一手抚着龙吟剑, 一手撑着脸颊:“我看二叔舟车劳顿的,先去歇息一下吧, 有什么事我们到时候再说。”
宋智想了想道:“也罢。”
待宋智离开, 林宁伸了个懒腰,转身去宋夫人所居的正院,在院门口撞见了魂不守舍的宋师道。
宋师道看到她,勉强打起精神来:“玉致。”
即使没有原剧情打底,林宁也能看出宋师道到底为什么萎靡不振,“二叔和我提及了一位姓傅的姑娘。”
宋师道急急道:“二叔都说了什么?”
林宁慢条斯理道:“二叔有说他稍加试探,便知那傅姑娘非是本国人。原我还想二叔为何要多加试探, 以为是他谨慎惯了, 眼下看你这般姿态, 我想怕是你对那傅姑娘有意。”
宋师道默然道:“是又如何?她是异族,和我永远不会有可能的。”
四大门阀中唯独宋阀仍坚持正宗汉人血统,杜绝与他族通婚,其他三大门阀因地处北方,胡化颇深,宇文姓本身更是胡人。
因此在知道傅君婥是异族后,宋师道自认这一片“芳心”全都随风而逝,简单来说就是还没恋就宣告失恋了。
林宁心道可不是,傅君婥在遭遇宇文化及后身受重伤,并不会活多久,不过这话儿不能和宋师道说,她略一沉吟说:“咱们家这一传统并非没有取缔的可能——”
宋师道振奋道:“阿耶和你提过?”
林宁:“没有。”
宋师道:“……”
林宁还想说什么,宋夫人的婢女前来迎她进门,林宁便拍了拍垂头耷脑宋师道的肩膀,先过去给宋夫人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