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公子目瞪口呆:“今年选秀都是谁挑的这些姑娘?”
回话的人摆手:“您快别这样说,千万别说。宗人府里的周王殿下正在发脾气,说外省的官员不好,说担保的官员不好,说隐藏的深,他竟然没看出来。”
张大公子及时改口:“咳咳,外省今年谁主管选秀,却不甄选一回,送来这样的人,真是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
“这四位争宠,把自己和别人治死了。刑部正在查谁送给她们的抹毒匕首等东西,我刚回来的时候,据说从她们娘家的下处搜出来这些东西,这消息要是真的,是私相夹带,这是杀头的罪名。”回话的人往自己脖子上抹一记做个比划。
张大公子再不乱想,这会儿也清楚七、八分。余下的两分不明白,陷在冥冥中有天意里。
想父亲阻拦选秀,莫不是他上年纪的人通达透晰,非别人可比?
“天意啊天意,”大公子喃喃说着。
阮英明不愿意再留,就此告辞。张大公子恋恋不舍送他出去,路上无人处又约他金殿上帮忙说话。
“你是真呆还是假呆?”阮英明说了几句真心话:“好好想想,别总围着常家转,他那些亲戚们是让人指使了还不知道。现在他们挟制你家袁家都没办到,姑娘们又死一批,狗咬狗才叫好看。咱们只等金殿上看热闹吧。”
他走出府门,张大公子还原地发呆:“这话怎么听才合适?死一回又死的这些姑娘们,全是他们安排的人?那是谁的手又稳又准又狠,难得的这狠、准、稳,这是谁?”
不敢再想,打个寒噤匆匆返回书房。
……
哪怕房里的人再压低说话声,星辰之中的静逸也飘出来几分。
“你们都是傻子吗?我怎么和你们结盟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愤怒让他轻拍桌子,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便衣,但能看出官员的架势。
几个垂头的男子在两边坐着,另外还有几个哭泣不止。
见到他发怒,有一个抬起脸,满面的泪水中咬牙:“古谔!是我们看错了你吧!”
古谔阴沉着脸:“我和你们十数年筹划毁在蠢姑娘身上,这蠢姑娘们总不是我自家的!”
另一个流泪的人也怒火中烧:“古谔!你觉得我外甥女儿会因为几句斥责而和太后对嘴去吗?你当我妹妹夫妻这点儿也不教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