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他们的母亲,孩子们露出笑容。
“为父受祖父母熏陶,熏陶到你们在所难免。如今虽加喜没有成亲,你们个个也算夫妻相得。只有你大姐加寿是为父悬心的人。”
加喜先是扮得意,听到最后一句,小脸儿有戚戚上来。
“所以叫全家来说话,舅祖父也不请,元皓正经也不叫,只是咱们自家人,说些自家门里的话。”
执瑜是老大,理当头一个表示分担,起来欠身子:“请爹爹放心,有我们在呢,不会让大姐受委屈。”
“是啊,还有我们。”
“有我有我,”跟太子萧乾一年的袁乖宝高举一双手臂。
袁训虚抬抬手,含笑道:“听我说完。”孩子们恢复安静。
“当年太后为寿姐儿定亲,为父辞了又辞。没辞掉,就只能早打主意。”袁训有怅然出来。
他没考虑到这怅然皇帝知道会不会不高兴,因为他说接下来的话时,也就不再怅然。怅然,不是他和全家人说话的主题。
“特地叫你们来,又说和你们母亲的话,咱们今天要说明一件事情。寿姐儿是皇后,她能专宠至今,卧榻边没有多的人,和历朝历代相比已是难得。我和你们都可以做到专情,寿姐儿不能。身份不同,孩子们,你们都给我牢牢记住。”
加喜恃宠扁了嘴儿:“可是爹爹,眼睁睁看着大姐受欺负,我做不到。”
袁训望向小女儿:“所以你看,我寻你们来说话,说对了吧。”
“小妹别说话,让爹爹说完。”年长的两个哥哥执瑜执璞琢磨出父亲的用意。
袁训接着说下去:“蒙太后恩典,瑜哥封为郡王,只要治理的一方地方好,你专不专情无人过问。璞哥以下都是一样,只要你们愿意,没有人能干涉。寿姐儿就不一样。皇后,她的职责是辅佐皇帝,辅佐教导下一任皇帝。”
深邃眸光在孩子们面上轮流扫过。
执瑜执璞已听明白,郑重道:“爹爹放心,我们不会给大姐添麻烦。大姐身为皇后,纵然宫中有嫔妃,就历朝来说也应当。我们要做的,是保大姐稳坐后位,保太子平顺登基。”
小六和袁乖宝、加喜也就明白,也道:“我们不会因为生气她们进宫而惹事的。”
袁夫人说的最后一句:“可不要因小事而伤到玉瓶,寿姐儿和太子就是那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