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战拔腿就跑,老王想起来:“哎哎哎,咱们还没说完呢,”萧战站住对祖母面上扫扫,老王妃和蔼可亲:“去吧去吧,早睡,明儿加福说一早就来,你可别起晚了。”
等萧战走开,老王夫妻和颜悦色说起话来。老王妃慢慢地道:“你讨不来加福,也别把气出在孙子身上。你说不动忠毅侯,他就行吗?”
“我是逼一逼他,看他能不能把加福私下带走。”
老王妃断然拒绝:“那可不行,我孙子和加福从军去,得有个盛大的欢送,可不能私下里走,也太草草。”
老王对她瞪瞪眼,老王妃瞪瞪眼对他。忽然扑哧掩面一笑:“你呀,老王爷,你看这一回我赢了吧?从大倌儿开始,我就说不成亲不许离家。”
“可你拧过大倌儿了吗?他是不从军就不成亲。”老王有几分得意:“比战哥这小子听话多了。”
“看你说的,我才不信你愿意战哥早走。他一走啊,不知哪一年见得上。兴许你我老了才回来。别说我的话伤感,嫁到你们几十年,见到的事实如此。战哥能多陪咱们会儿,也很快,没有几年了。依我说,你写信把大倌儿狠骂一顿,对他说战哥代他奉双亲,让他打消这念头。过得几年他们成了亲,我一定不留。”老王妃嘀咕:“以后几十年孩子们都归他,让他知足等着吧。加福要是能走以前给我生下一个来,那该多好。没成亲就给他,想的美。”
老王觉得这话颇有期待,但儿子的信看的多了,再向着儿子说几句:“最近太平年头,大倌儿心爱战哥,想在太平时候带他打几仗,循序渐进的以后打大仗。他这是爱子之心,对我说明白了。还有最近有大事要发生,我不是对你说过……”
说到这里,见跟萧战的小子过来:“小王爷说有句话忘记说,欧阳保在外面大放厥词,但似能知道军中的事情,小王爷说就是前儿和您还讨论的那话,不知是不是他早知道了?可他怎么能知道呢?小王爷说他先想着睡觉去,过了明儿生日再和老王爷细论。”
老王说声知道,让小子走开,对妻子道:“你看?欧阳家也能有个风声,没过多久京里将人满为患,军中将大动干戈。战哥这个时候去,不但能帮到大倌儿,还能收些国公的人情,岂不是好?”
“这是你们男人在外的心思,对我来说,孙子养大再打发,成了亲孙媳妇养了再打发,是我当你们媳妇的责任。我这肩膀上天天重的很,不许你们爷俩来搅和。再说我不好哄,这个时候去收人情?我不上你父子们的当,再送你们一句劝,人情放慢些,重新丈量地哪有那么容易?吹口气就好了?慢慢的量上十年八年,等战哥慢慢收人情。”老王妃气定神闲,不为任何话所动。
又乘凉一会儿,还是笑话老王道:“我看你还是跟亲家在斗气,这一回你又没赢,容我笑会儿吧,这亲家在这个事情上合我心意,拦下加福来,说真的,你忍心放战哥独去?战哥还不肯呢。我不想孙子早去,人家也不想女儿早出家门。凭你千般说,侯爷岿然不动。”
梁山老王粗大手指拧起眉头:“等我再想个招儿出来,明天我把他喝趴下,让他说胡话答应怎么样?”
……
一早喜鹊喳喳,柳云若在打开的窗户内做个鬼脸,喃喃自语:“这才不会是庆战哥生日,只能是庆小古怪和称心如意,”转念再一想,是庆自己和加喜玩耍,拖出礼物来就欢欢喜喜。
他昨天和兄弟们玩笑背后膈应萧战,说没备礼物,其实都备下的有。给小古怪和称心如意的是各一套头面,顺便也给加喜一套,由母亲出钱。战哥的东西柳云若说自己备,是两个马鞍,一个给加福,一个给萧战。这是用心弄来,不过当着人柳云若死也不会承认。
就这样就完了吗?
不能不能。
以柳云若最近的认识,还得讨好一下胖队长。枕头风在主导历史上颇占地位,大事件里有女人出现从不稀奇。虽然好孩子还不能吹枕头风,但玩耍风也一样重要。也得给好孩子备,不过一件意思下就过得去。同是玩耍风的韩正经也同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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