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鹤将归时为儿子指娘家的亲事,指望有娘家的人照应,这不稀奇。宝珠答应着,心思又变一变:“那应当请这位姑娘去正殿见太后才是,说到底是太后的孙媳妇。”
袁国夫人是出来见的宝珠,笑道:“先别请,这里有两个对待,一个当她普通姑娘,一个当她太后孙媳妇,等我问过太后,请太后自择。”
婆媳来见太后。
太后刚到刚坐下,因念姐儿也为加寿而来,正问她新婚可好,家里人可难管,热心出着主意。原本是满面春风,听完诧异的手按按额角,让再说一遍:“谁家到了?”
“曾是郡侯府的文家。”
太后大吃一惊:“她们怎么来了?”
袁国夫人和宝珠让太后吓一跳:“不能来吗?”
“奇怪!”太后明显寻思着,好一会儿才解答:“开国时候有一些爵位,没过两朝就抹了。为了安抚,这些人家可以送人以近天颜,”对太上皇似笑非笑吃个沉年旧醋:“当年宫里是有这些人在?”
虽然没有笑容,太上皇知道太后并不是真生气,一笑不做回答。只暗示太后:“你要说多少?”对小六等看看。
念姐儿最有眼色,见到起身:“外祖母和舅母有话回,我们外面转转,去问如意讨东西吃。”
任保送走她们,又清了清闲人,正殿偌大地方只有太上皇太后和袁国夫人、宝珠。
太上皇闭目养神以前,喃喃道:“元皓今儿起晚了不成,昨天不是约好早来陪我。”就神游走了。
太后压低嗓音,既没别人在可以说得详细:“皇帝为太子的时候,就有这些人在,一家子送一个姑娘进来。可怜皇后当年吃不完的醋,却不知道皇帝当年还算给柳家颜面,直到成亲后方许这些人进门。不能和梁妃张贤妃赵妃她们相比,这些人虽得宠也是有限的。”
太上皇接上话:“吃醋这事情,是好事儿啊。你也喜欢过。”
太后佯怒:“眼睛也没睁怎么听到我说话?快去想你的胖队长。当年我何曾这样过。”说着自己也乐:“这个名字竟然成了正经绰号。”
太上皇继续养精神,太后继续说起来:“随皇帝进宫后,我冷眼看着文家没再得宠过,本来嘛,太太平平直到安王出宫。但那一年不是拿下靖和、东安郡王。文家的人跟在东安郡王帐下,仗着祖辈开国时的一点儿功劳,”
太上皇又插话,徐徐但有嫌弃:“哪有功劳?开国的时候死伤那么多,依你这样说件件有功劳。后来抹去这爵位不用,而不是抹去袭爵,就是封本就不对。”
“是了是了,你是这样想,人家是那样想。人家以为有功劳,要为东安郡王夸口抹罪名,结果把你和皇帝一起惹恼。”
“哼!”太上皇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