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举动,落在开着后窗户的太子眼里。太子口渴倒水喝,把这一幕又看在眼里。
这跟昨天一样,让太子忍俊不禁。
殿下这个钟点儿醒过来是有原因的,随后,他支起耳朵,隔壁是张大学士的住处,跟昨天一样,争吵声又出来。
……
张大学士怒容满面:“一代贤后怎么了?老夫我要讲的贤后,就是三从四德,就是谦逊礼让,”
在他面前,阮英明的岳父寸步不让,一样恼的胡须抖动,冷笑连连:“女诫寿姐儿都倒流如流!女论语,是太后在宫里早就教导过!你大学士要教的,是如何辅佐太子贤明体德,广纳良言。”
张大学士面色铁青:“辅佐太子殿下贤明,是臣子们的事情!”
“寿姐儿难道不会是太子殿下的臣子?这也是她应该学的!”赵老夫子的气势丝毫不低于张大学士:“这几天调来本地民生本地治理的公文和书信,您正在讲解,为什么到寿姐儿面前,就全变了!”
他们一口一个太后宫里的,太子是没放心上,跟昨天中午一样听的津津有味。袁训和老王们让他们惊动过来。
在昨天的这个时候,袁训和老王也听到这些话。但两位夫子吵的嗓门儿没有今天高,袁训还能装听不见。
今天是一个声音压另一个,袁训不得不走到门外,推开门:“夫子们,有话好说。”
赵老夫子为什么跟张大学士吵,而且在昨天没吵出胜负,今天他不午休,也不让张大学士午休,继续的吵,根源不就是忠毅侯一夫一妻的癖性。
张大学士是这样想,所以见到袁训气不打一处来,胡须对着袁训一撅,嚷道:“你带的好人!胡扯一通!胡搅蛮缠!”
袁训从来不是个好说话的,特别是在家人的事情上,又是为长女加寿。忠毅侯微微一笑,反驳回来:“二位夫子争执,都能怪到我头上的话,那春秋时的百家争鸣,是不是也要我负责任?”
太子在隔壁掩口轻笑,老王们在门外和事佬儿般的笑出声。
“张夫子,你要知道你面前这位是谁?阮家小二的岳父,文才也是有的,说话也是有的。你一肚子书在他面前不算什么不奇怪,你别恼你别气,也别和小袁来火儿,要知道咱们没有一个得罪得起他的,你小心,他不带你上路。”
梁山老王发发于林让掐的过期脾气。
镇南老王跟上,也笑道:“张夫子,你得认清楚,这是有坏蛋舅舅之称,你小心,他不带你去赶海。”
孩子们也起来,元皓站的最近,见张大学士跟他的坏蛋舅舅干上,“哎哎哎,”元皓吐动舌头,给张大学士一个鬼脸儿。
张大学士是很有自己规矩的人,几十年里养成一位大儒老夫子,对朝堂,对六宫,对民间,都有自己的见解,不是三几句话就能打倒,也不是赵老夫子连吵两天就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