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哭泣的家人们全急红眼,有的人手悄悄在怀里,估计藏的不是匕首就是短剑。
葛通好似没看到,他自拎一串纸钱进来,灵前大多有焚烧的火盆,讲究的人家这一天烧纸是不断的,一直有火。
纸钱往里一丢,立即升腾起一股薄烟,瞬间燃烧起来。
盯着的人心惊胆战,见没有异样,才有些放心时,又见葛通在灵前一点头,又把他们狠吓一回,这一位真的要行礼,才看到他不过是随意的动动下巴。
“我敬你英勇能战,战场上是个汉子!”
世子等人赶到葛通身后,正好听到葛通大声说出的这一句话。
骤然间,世子涨红面庞。
先生们涨红面庞。
将军们面有怒容!
岂有此理!
人已经死了,你还赶来羞辱!
敬你战场上是个汉子,言下之意,战场外面做事不地道,还是暗指靖和郡王贪财杀人的事情。
葛通说过转过身,就见到世子嘴唇嚅动怒不可遏,将军们明晃晃刀剑握在手上,刀尖剑尖笔直对着他的胸膛。
先生们又忙起来:“不要动手,不可动手啊!”场面瞬间乱了!
面对这一幕,葛通的回答是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冷笑似鞭子般抽打在各人面上,让他们劝的人和有刀剑的人全扭动面容。世子再忍不住,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葛通把下巴一昂,从他面前走过,从他旁边的刀剑尖前走过。刀剑受主人心情激动而不住动着,有些擦到葛通衣上袖上。
葛通看也不看,大步走出。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劝的先生们长长吁气,有人抹汗:“我的娘啊,幸好没再闹事!”将军们破口大骂:“恨不能一剑杀了他!”世子懵懵的,傻着眼睛看着火盆里纸钱黑灰,喃喃茫然:“他来做什么!”
“总有原因!”沈先生有几分明白,也是喃喃:“必然有原因。”
张豪也是这样的想,不然他怎么肯来祭杀人的人?葛通那下巴一点,腰随着动,好似略一弯似的,说他没揖也行,说他似揖也行,刚才看得惊魂似的,这会儿更回想不明白,但纸钱已烧,不能说他不是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