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说他也是白说。
“奶奶的话虽有理,也只得是明年才能发卖。京里不靠海,这些东西能卖出价钱。但如今就能进到货,也是各家外地庄子上来送年货来的人,他夹带来私卖的,不见得不好,却不会太多。等明年鱼讯期,我们往海边儿进货去,那东西才叫好,又价格公道。”
宝珠记下。
红花也小嘴儿无声动动,也记下。
孔老实又把原产地,哪几个海边儿的好,又各产什么东西说了一遍。宝珠早就感激泣零,想这么个人永远不走,那该有多好。
当然这不可能。
太子殿下也要用他。
宝珠空想完,还在发怔时。一个小小纸包推到她面前,孔老实道:“奶奶查验下,这是铺子今年的收息,按奶奶说的,我的那部分我已留下,这是奶奶的,这是帐本子。”
宝珠和红花的眼睛都闪了一闪。
把手按在那纸包上,宝珠先按捺住不看。打开帐本子扫了一眼,虽先见到小纸包早有准备,还是震惊得舌头塞到牙齿里,险些咬住。
干咳两声,宝珠飞快把帐本子看完,对孔老实一脸的抱歉:“您今年这分的可是不多,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说到这里,干巴巴的说不下去。
她是八月里成亲,八月前开的铺子,到此时十二月,不到四个月。按说好的,孔老实不付本金,付他收息的百分之二十。
已经不算少。
宝珠再说下去,自己都觉得假。可她手下的银包分明火热,不说几句她更是尴尬。
这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人就呆在那里。
孔老实抢过话头:“奶奶说的,我竟没话可回。不托着奶奶福分,我哪里有这笔进项。哈,”他起身:“奶奶若没有话,我先走了。”
宝珠虽没有问过他,也知道他是个忙人。起来亲身送出房门,目送孔老实走向前面,从那里离开。再回身,宝珠喜出望外,先叫红花:“知道你能分多少银子吗?”
红花从见到那小银包,早星星眼大发作,此时更闪个不停:“嘿嘿,我能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