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劝她知情懂理,她要说喏喏喏,一、二、三、四……等等事情全没有我的错,全是别人的。
杨夫人此人,也就兴时而生。
……。
南安侯夫人觉得精神不佳,不管往哪里坐下,都有心惊肉跳之感。几上是她最爱的盆花,南安侯夫人今天也觉得这花让人烦。
这几天里一直都是这样,就是夜间梦里也惊个不停。旧人旧事不断出现,西去的老太妃,她见到自己后惊艳,说自己像年青时的她,又哭说到底是同族的人……一个女鬼跟着自己……
天师做法事……。
莫不是,世拓得了手,把对头的女儿划花了脸?
南安侯夫人暗想。
她的好侄孙,害人的心是没有的,这一点南安侯夫人相当清楚。不管她说得多凶戾,指望韩氏父子为自己杀人,他们还怕把官丢了呢。
好吧,她只能往好处想。就一面压住心底的惊跳,一面不安。
帘子,在此时打起,掀出帘外秋色一片。秋色中,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来。他走得虽不快,也不慢,但南安侯夫人眼珠子才一放过去,就僵在原地,只觉得这个人缓缓走来,还似那年的气度风姿。
她的丈夫!
她十几年也见不到一回的丈夫南安侯,就这么走进来!
他来作什么!
夫妻早形同水火,南安侯夫人别居,南安侯在老侯夫妻去世后,基本不回京。偶然回京,也是走自己的院门,不往这边儿来。
早在二十年前,南安侯夫人还曾登高窥视过他脸面,后来越上年纪心越死,索性不再去看!
她足的过了半生,才对他真的死心。
但每每一见到他,心又觉得不死。
怎么样?你不服?我至今还是你的妻子,牢牢占住这个位置。虽然现在住的不再是最好的院子,现在不再是以前的那份银子,但一日三餐月银等,南安侯府还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