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脑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不行，傻姑陈素没有选择，不能反抗，只能任人摆布，可是她陈素，堂堂外科医生，坚决不能允许这一切的发生！
“傻姑，你醒啦？”李二瞧着自己的闺女，眼神复杂。
当初他媳妇生下这么一个丫头，撒手人寰，李二一把屎一把尿把姑娘拉扯大，说没感情是假的，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发现女儿居然是个傻子之后，陈二慢慢的也就绝望起来，娶了刘翠莲之后，更是选择性的忽略了陈素的存在。
这一次，能给陈素找个婆家，也算是自己女儿的造化了，到了婆家，过的咋样，就看她的造化了……李二瞧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浮现出了一丝的黯然，轻轻的叹息一声。
“恩，我醒了。”陈素瞧着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回忆着这个苍老懦弱男人的一切，心情也是非常复杂。
“醒了就好，走，傻姑，爹给你盛饭去。”陈二拉起陈素的手，朝着对面的小院子就走了过去。
陈素饿得很，没有反抗。
盛了一碗饭，陈素顾不上味道，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陈二刘翠莲，包括那个总是捉弄她的弟弟，都在观察着陈素。
傻姑这一次醒来之后，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啊，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那标志性的傻笑呢？还有，傻姑怎么不流口水了？傻姑的眼神也不是之前的浑浊呆滞，相反的，多出了一丝的……灵动？
在家人的注视下，陈素沉默的吃饭，吃过饭，径直走到水缸前面，喝了一瓢凉水，这才打了个饱嗝，抬眼朝着观察自己的父母看了过去。
“爹，北村李家，聘礼是一斗米是吧？把聘礼还给人家，我是不会嫁给一个傻子的。”陈素语气平静，条理清晰。
陈二下意识的拒绝：“我的傻姑哎，门当户对的亲事怎么能反悔呢？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条件，你一个傻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二停止了说话，抬眼朝着自己的傻姑看了过去，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刚才是傻姑在对我说话吗？傻姑……居然……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