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义闹了个大红脸,却也觉得还是陈果儿去的好。
李氏和陈莲儿把饭菜摆上来,一家人正准备吃饭,就听大门口一阵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热闹声,一家人赶紧放下筷子。
“这大清早的,是谁来了?”李氏道:“咋听动静好像是咱家呐?七郎考中秀才了?”
以往敲锣打鼓除非是娶新娘子,要么就是高中的,可这两样都跟他们家不沾边。
陈果儿几个也摇头。
“大白天的说梦话,七郎才念几天书?”陈志义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出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李氏也觉得自己个想多了,一家人全都从炕上下来往外走。
门口站着两名差官,中间一人白面微须,穿着蟒袍。
几个人风尘仆仆的,看样子像是长途跋涉赶来的。
在他们身后跟着孙亭长,以往高高在上的孙亭长此刻点头哈腰,嘘寒问暖,好不亲近。
“常公公,常大人,敢问圣上的旨意是……”孙亭长狐疑的看了眼陈果儿家。
今早他还没起来,就听人说传旨官来了,赶紧起来迎接,却听说对方去了谢家窝铺。
他连轿子都没坐,骑马匆匆而至。
“这可是圣上的旨意,孙大人莫不要先看看?”传旨官捏着尖细的嗓音,双手抱拳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细长的眼睛扫了一眼孙亭长。
顿时吓得孙亭长真魂出窍,初春的早上乍暖还寒,他却不断的擦拭着头上的冷汗,忙说不敢。
“下官只是想着常大人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下官已经命人备下了酒席,稍后请大人去吃杯水酒,以慰大人劳苦。”孙亭长说着一躬到底,“还请大人让下官聊表心意。”
被称作常公公的人摆了摆手,神态中尽是不屑,“咱家在京城就听说了孙大人治家有方,教女森严,教出了个贞烈贤良的千金,可不敢扰了孙大人的清闲。”
常公公的话说的孙亭长脸上清白交替,孙毓秀的事传遍了京城,更是让他成了笑柄。
“听说镇北大将军在此有处别院,待会咱家就去讨杯水喝口就行了。”常公公不阴不阳的瞥了眼孙亭长,“就不劳烦孙大人了。”
两人正说着话的功夫,陈果儿一家也接出来了,见这架势一家人都有点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