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不挡道,借过。”陈果儿突然上前,在张启文不明白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双手抬起用力推开他。转身拉起七郎,想起他的手受伤了,手略微往上,拉住七郎的胳膊大步进了院子。
张启文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眼见着一个小丫头都这么嚣张,顿时火冒三丈。眼见着陈果儿和七郎进了院子,大步追上来想给陈果儿好看,“乡巴佬,你……”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陈果儿突然松开七郎,猛的从怀里拽出手术刀转身直指张启文。嫩粉色绣着百蝶穿舞的裙摆荡起一片圆弧,好像要飞起来一样,身上雪白的狐裘风氅划出一道白线,与裙摆上翩翩起舞的蝴蝶相得益彰。
午后的阳光照在陈果儿圆圆的小脸上,皎皎眉目立起,狠厉顿现。
一指宽的手术刀泛着幽幽冷光,寒气逼人。
张启文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只是个文弱的书生,舞刀弄枪在他看来遥不可及。更让他震惊的是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刀。
严格来讲那根本算不上一把刀,可锋利的刀刃却让他从心底生出寒意。
果然是乡巴佬,举止粗鲁无比。
“你,你……”张启文连退了数步,指着陈果儿,脸色惊变,“有辱斯文。”
旋即又觉得这话不对劲,陈果儿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罢了,跟斯文不沾边,张启文又快速说道:“你持刀行凶,我要去衙门告你。”
陈果儿冷笑了声,“我持刀行凶?对谁?你吗?你哪受伤了?”
陈果儿一连串的发问,脸上冷笑更甚,“有能耐你就去衙门告我啊,你可别忘了,我有免死金牌,就算我在这宰了你也没事。”
陈果儿有镇北王给的免死金牌早就不是秘密了,那天赵统领在衙门里当着无数百姓的面亲自给了她,当时不少人亲眼所见。
张大善人家消息灵通,张启文更是当天就听说了。
其他生员们看到陈果儿,也想起来免死金牌的事,脸上多了一分凝重。
整个辽南府镇北王都是土皇上一样的存在,得罪他不等于找死吗,别说张大善人只是曾经做过官,哪怕他现在还做官也没用。
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