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条瘸腿,中年人也徒呼奈何。
后来,等她痊愈了,中年人开始教授她格斗技巧。期间,他离开过一阵子,再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他已经帮她杀了易朗建。而易朗原一家,留着等她有能力的时候,自己动手。
她不明白中年人为什么如此帮助她,但却暗暗感激。
又过了几年,中年人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本省,在报仇之前,千万不要暴露身份,不要与家人联系,否则,只要她一动手,警察很可能瞬间锁定她。但若她照做,大不了报仇之后,远走高飞。
她不理解,但还是照做。结果没多久,就看到了中年人落网的新闻,才知道,原来他不仅仅是医生,还是个连环杀手,已连续作案长达数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命,达到十条之多。
他杀的人,有个共同点:要么是人贩子,要么是向人贩子买来被拐妇女、儿童,然后付之以暴力与侮辱,并不将被拐妇女、儿童当人看的人渣。
整整十年,她没有直接与家人联系,只是偶尔暗暗地看一眼。她没有身份证,回花羊也只能坐黑中巴。虽然有过“前车之鉴”,但她相信,这么多人,再加上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不会出事。
同时,她也只能打些不正规的,黑工地、黑作坊的零工,老板大多黑心无比,再加上她面容狰狞,被工友所排挤,所以她过的非常艰难,但她还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想报仇,回到卯易村,杀了易朗原一家,但总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些许破绽,容易被警方盯上。再加上,时不时的,远远地回去看父母一眼,也让她心里有了牵挂。
仇恨之心渐渐淡了。或许,她会就这样了此残生。
但,一次铲沙,她因省钱没吃早餐晕了过去。黑工头匆忙赶过来,在探她的鼻息。而此时,其余人则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他们以为她死了,还说要不把她扔进工地,混凝土一灌,谁也不知道。反正她连身份证都没有,天知道是不是逃犯?
正在这时,她醒了过来。周围所谓“工友”的话,自然也停在了她的耳中。她明白,他们或许是在开玩笑,但仍旧刺痛了她的心。
“曾经,我遭遇过非人的虐待。曾经,我也被人“活埋”过。”
“我自认为,从没做过什么错失,缺德事,但……世界却待我如此不公。或许,错的是这个世界?”
“复仇……”
本已经冷却的复仇之心,再度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