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季雨悠递出了手中的信封,目光凝视着地上植被的一角。
“嘿嘿嘿嘿乖女儿。”季长春十分猥琐地笑着,毫不客气地接过信封打开,当着女儿的面就数了起来。
两指一抿,沾上唾沫的模样十分市侩,令人心生嫌恶。
季雨悠只消看一眼,就撇撇嘴移开了视线。
“好了吧?早点回去省的赶不上车。”女孩眼看着季长春清点好了数目,转头就打算回到岳宅。
那些状似感情甚笃的嘘寒问暖,都不需要在她和季长春之间假仁假义地上演,毕竟一万句“最近过的怎样”、“吃饱穿暖”,也无法改变他们之间关系淡漠,季长春只把她当作提款机,而自己只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这一事实。
“唉等等!闺女!”谁知季长春却急眼了,着忙拉住了季雨悠的衣袖。
“钱都给了,你还想怎么样?”女孩颇为费解地皱起了眉头。
从前季长春虽然难缠,但是毕竟还算识趣儿。
自从他们敲定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费数目,大约也是知道那就是自家女儿的底线,也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季长春只要拿到了钱,就会本分一阵子。
而她自己也能过上一段时间的消停日子。
不知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
“闺女啊,爸爸有个朋友呢,上个月遇上点麻烦,我啊看不过去,就接济了他一下,额……这个,所以这个月手头就有点紧,你看是不是再给我点儿?”季长春尬笑着搓搓手,满怀期待地看着女孩儿。
事实上不存在什么所谓地朋友,前几个月他被带入了一个新的玩乐场子,赌的比以前更大,更凶,又频繁了些。
次数一多难免会有吃大亏的时候,不过在他这种资深玩家看来,这都是小场面,要想有大出息就不应该拘泥于这种小节,于是他当机立断地借了一笔钱,立志要就地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