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秋染也大了,许久不在京城,恐怕好些事情不习惯,若是闲来无事便多去斯年府上走动,你们二人自幼自己长大,情谊自然是不一样的。”皇后依旧自顾自说着。
薄胭闻言,心头一动,不自觉想要冷笑,自己已经将话同皇后说的明明白白,她倒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这样拉郎配的话,当着自己的面就能说出来?摆明了是要撮合白秋染同锦安,那么她让自己作何反应?存心给自己没脸,还是她是有心再次试探自己,看看自己是否整的如同所说一般那般不在乎。
其实皇后心中是有些怀疑的,尤其在听闻锦安夜夜宿在薄胭处,要知道,锦安可一向是生人勿进的,如今这场景,心中更是起疑,生怕二人生出什么情谊来,今日这才特特的将白秋染叫了过来,想『药』看看薄胭作何反应,眼看着薄胭垂眸不答也不反对,皇后心中稍定,不由也起了几分轻视之『色』,都传闻她铁血手腕,整治了严家保下了赵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被自己三言两语便打发的斗志全无了?
就如同锦安所说,皇后是被晁澜帝娇养惯了,行事一向没有什么顾忌,亦不怎么看重大局,这样娇养出来的人,自然同薄胭这样“野蛮生长”的行事不同,两相对比,自然还是薄胭大度容人,懂得进退,倒是西晋皇后孩子心『性』多一些。
锦安亦是看出了皇后的意思,暗自皱眉,为自己母后的无礼而头疼,暗自打量一眼薄胭,虽然见她面上并无特别之处,但是那微拧的眉头亦是泄『露』了她此刻的些许不满。
锦安一叹,不由钦佩起了薄胭的明事理,自己母后步步相『逼』实在是给薄胭没脸,但是薄胭却依旧能估计她的颜面不反驳,也实在是难得了。
这样想着,锦安便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皇后,拉着薄胭起了身:“时候也不早了,母后,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后待要再留,目光触及道锦安眼底的责怪,笑容一卡,他……这是怪字多话了?
思及此,皇后心头有些不满,自己一片心思为他,他倒还不领情。
薄胭起身跟着锦安福了福身子,算是拜别了皇后。
白秋染起身向锦安薄胭道别,从头至尾死死低着头。
锦安同薄胭出了兆庆殿的大门,呼吸到外间空气,薄胭的心绪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日后若非必要,这兆庆殿自己是不会再来了。
锦安面上有些窘迫,看着背对自己的薄胭,眼中流出点点愧疚:“母后她……”
“白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实在令人敬佩,皇后娘娘喜欢也是有道理的。”薄胭冷冷说着。
锦安自知是母后理亏,当下也不再辩驳什么,看了看天『色』,转移话题道:“时候也不早了,翰林院也应该放课了,不如你我带着雪言一起出宫?”
提到赵雪言,薄胭心中稍霁,点了点头,同锦安往翰林院走去。
刚到翰林院门口,便听到了里间的阵阵争吵声,薄胭脚步一顿,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