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胭垂眸暗自摇头:刘钊一向没有什么玲珑心思,此次又亲耳听闻了严戎对自己说的话,恐怕是又急又气,自己倒不指望着他能扭转乾坤,只盼着他在这个档口能够保全自身不要把刘家也牵扯进来就好。
“严戎那个卑鄙小人一定会有报应的!”佩瑶恨声道:“若是他的话公之于众,严家人死上千次都不足以谢罪!”
“别傻了,咱们无凭无据的凭什么给他定罪,他将一切都算好了,咱们是讨不到便宜的。”薄胭似是在喃喃自语的低声道,头疼得很,意识渐渐模糊,隐约间觉得心口很是疼痛,喉咙一甜竟然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薄胭倒地,耳边只是隐约响起佩瑶的呼救声。
众生皆苦,从生到死没有一刻停歇,自己重生这一次恐怕是有些苦难还没受完吧……
在失去知觉前,薄胭如此想着……
而另一边,严七少离开了皇宫,径直回到了严家。
一进门,严六娘便迎了上来:“戎儿,你回来了。”
严戎挑眉应道:“姐姐。”
“太后娘娘叫你进宫中做什么?我一直很担心,”严六娘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严七少,目光落到她微微肿胀泛红的脸颊时一愣,连忙伸手抚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
严七少抬手碰了碰伤处,不在意的笑笑:“没什么,不小心撞伤了。”
严六娘自然不信:“怎么这么那样巧!是太后做的?”
“姐姐放心,凭我如今的地位还没有谁敢轻易动我,薄家有把柄在我手中,巴结我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对我动手,”严七少一面说着,一面拉着严六娘进了客厅坐下,岔开话题道:“朝堂上的事情姐姐就不要问了,倒是姐姐,在家照顾父亲照顾的怎么样了?『药』可都按时喝了?”
严六娘道:“我亲自煎的『药』,已经伺候他服下了,他还同我抱怨说身子没见好转,还添了许多病症,呵!往日好的时候他没想起咱们来,现在他病着,怎么不见他平时疼爱的儿女在他身边尽孝,倒是同我抱怨起来了。”
严七少扯扯嘴角:“说到底是生身之父,亲自伺候病中也算是尽孝了,他又说什么不好听的,姐姐只当没听见吧,再说她的那些儿女,呵……都是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酒囊饭袋之徒,不在身边碍眼也罢,现在眼看着他病着,严家的权利又在我的手中,聪明的早就自寻生路去了,谁还管他?”
严六娘撇了撇嘴,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严七少:“他从前对你我做的事情,你就当真不在意?”
严七少但笑不语,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
严六娘继续道:“罢了,你竟然能够想的开,我又在乎那些做什么?倒是一句,今日夫人又来闹了一通,我瞧着心烦,让人把他送回房间里关起来了,这会子还在哭闹呢。”
严七少挑眉,云淡风轻道:“她现在也只能这样叫嚷一下了,父亲病着不能理会她,他的母亲也早已经没了从前的势力,我有派人好生在朝中‘关照’了一下她家,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也怪道她能在这府中作威作福十几年,现在突然如此境地恐怕有些不习惯,姐姐,若是看着烦闷便将她禁足在园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