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胭开口道:“本宫视物不便,还请见谅。”
百里栀连忙道:“哪里哪里,是我们打扰了。”
“今日来长宁宫有事?”薄胭问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来辞行的。”锦安淡淡道。
“辞行?”薄胭有些诧异,这么突然?
“西晋有些私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一下。”
“是这样啊……”薄胭依旧有些错愕,她没想到锦安竟然离开的如此突然:“边城水患问题已经到了收尾部分,太子殿下可以不必担心。”
锦安点头称是:“这是自然。”
“太子殿下此次在赵国受了惊吓,还是我们赵国的失礼,何时再来赵国,本宫必定好生招待。”薄胭说着,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薄胭自然而然的将这种感觉归咎于自己还没有报答锦安的救命之恩。
锦安勾唇一笑:“日后自然有机会,也愿重见之日,太后娘娘的双眼能复明。”
薄胭下意识『摸』了『摸』遮住双眼的布带,扯扯嘴角:“借太子殿下吉言了。”
百里栀眨眨眼睛,促狭一笑:“太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又有贵人相帮,自能度过此关。”
薄胭挑眉,听着这话像是祝福,却又怎么又几分打趣的意思呢?贵人?是指锦安的救命之恩吗?
锦安嗔怪的瞥了一眼百里栀,百里栀耸耸肩,对着锦安耳语道:“怎么,那筋骨花也是我千里迢迢带回来的,还不许说两句,你不想邀功,我可想。”
锦安无奈一叹,将折扇在手中敲了敲,冷冷道:“回了西晋,我多宝阁的物件随便你挑,权当车马费了。”
百里栀眼巴巴的看了看锦安手中的折扇,撇了撇嘴,住了口,这哪里是交易,分明就是威胁。
在薄胭同锦安窃窃私语的同时,薄胭也在暗自想着事情,锦安今日突然辞行实在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严家刚刚制造了这么一场混『乱』,锦安不趁机做些什么?要知道兵贵神速,这个局势下正适合他从中谋取些利益啊,自己清楚刺杀之事与锦安无关,否则他也不必费力救自己,那么锦安为何要趁这个档口离开赵国呢?他难道不在背后替严家谋划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