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衣裳全部晾完,转身之际,齐嬷嬷只觉得对面阴影处恍惚站了一个人影,眯眼仔细打量,果然又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
“皇后?”齐嬷嬷有些诧异开口,但这震惊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她便板起了脸想要听其腰板做派头,奈何累了一天腰一想要直起来便针扎一样的疼,便只能像如今这样说直不直,说弯不弯的立在原地。
薄胭孤身立从阴影中走出来,清冷的月『色』洒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如同笼罩在明月中那样圣洁高贵,两相对比,齐嬷嬷霎时间有些自惭形秽。
“皇后娘娘深夜来此,真是好兴致啊。”齐嬷嬷连礼也未行冷冷道。
薄胭轻轻勾唇:“本宫惦念嬷嬷,这杂役房也不只是什么好地方,嬷嬷辛苦。”
“这一切还不是拜娘娘所赐。”
“嬷嬷此言差矣,嬷嬷不也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给本宫送了一份大礼吗,”略一停顿,薄胭轻轻咂舌道:“倒是可惜了徐贵人一条『性』命。”
齐嬷嬷冷冷一笑:“怎么?皇后娘娘是来兴师问罪的?”
薄胭道:“哪里谈得上问罪,皇上都下令不再追究,嬷嬷又有什么罪。”
齐嬷嬷得意一哼。
“早前不知嬷嬷与皇上有如此渊源,是本宫眼拙了。”
齐嬷嬷笑容一僵,有些犹疑的看向薄胭。
薄胭笑道:“嬷嬷不必惊讶,这世上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那件事情皇上虽然瞒的严,但真想要打听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嬷嬷说是不是。”
齐嬷嬷面容一冷,抿唇不语。
“嬷嬷可是恼了本宫探查你的私事?”
齐嬷嬷冷声道:“皇后到底想说什么!”
薄胭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来到齐嬷嬷跟前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听闻嬷嬷当年之事后心中无比怜惜,又一想到嬷嬷如今境遇,实在同情,便想来看看嬷嬷过得是否安好,看这情景,杂役房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