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来对我发火,阻止我,反而好办,我还能借机为艾什弗勒说话。可是他偏偏不发一言,只是无声的向我宣告他的愤怒,我反而拿不准该如何说情才能达到目的。
他还没有下令放人,解除艾什弗勒的刑罚,我也不能半途而废,就此走人。
可是有什么立场为艾什弗勒说话呢,若他不先来质问我,我连借力发力的途径也没有。
所有人和事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我却没有计算到他,论谋略手段我只是他面前的一个小学生而已,该怎么办呢?
我向克里克投去了求救的目光,我要是直接开口,以沙赫的脾气,艾什弗勒恐怕都活不过今夜。他刚才走的时候,脸比煤炭还黑,像个满肚子怒火的活阎王。
收到我求救的信号,他对我摇了好几下头,还是坚定之前的立场,不建议我趟入这趟谋反的浑水中。
克里克没有受到过艾什弗勒半点照顾,对于他的死活并不上心,倒是对于我能够击败假瑟琳一事上蹿下跳、格外热衷。
又看巴塞尔,巴塞尔不知所踪,他和大多数波斯人一样,特别爱喝酒,今天能敞开来喝,肯定是又喝醉,躺在人堆里,找不着人了。
新一轮上菜的奴隶们抬着巨大的食盘和酒缸进来,这些酒鬼们都纷纷扑了上去,端着豪姆酒的女奴从我身边走过,对我微微一笑,也给我倒了一杯浓香四溢的豪姆酒。
流光溢彩的琉璃杯中,粉红色的液体随着我的手腕转动,折射头顶蜂窝状的藻井如同天堂的大门在上方开启。
“你们带上艾什弗勒和我一起走!”我将豪姆酒一口喝完,对艾什弗勒的小僧侣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