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看他,经过这一次,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个魔鬼,心里对他没有半点好感,更加不能奢望他这样衣不解带、神情疲倦的样子是因为担心我。
我猜过却不敢这样联想,他有多恨我,会担心我吗?
“还不放?”
我看了眼自己的双手,赶紧将他的衣领松开。
他声音沙哑地咳嗽了一声:“看来连德费都厌弃你,地狱都不收你。”
“啪!”我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眼泪又止不住往外流:“你如果不愿意看见我,就应该让我去死!明明是你想要继续折磨我罢了!你怎么不去死呢?我一定要杀了你!”我瞪着他地上的影子,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我现在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寝宫内,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我躺在柔软奢华的大床上。而寝宫内还有其他人在,除了肯迪斯和他的两名部下,其余全是陌生的文官和僧侣,穿着和花剌子模略有不同,以黑色和白色为主,头上戴着高帽或盘着头巾。
以古代的行军速度,现在绝不可能在波斯,也不可能退回花剌子模。不知道是哪个小城邦倒霉的城主,被沙赫强行霸占了王城和寝宫。
我现在并没有多少心思去分析它的风格,欣赏这些建筑,仅感觉格局上比起花剌子模小气一些。
沙赫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倒在床上,他的脸上显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此刻表情冰冷的如同黑夜里沙漠的天气,握住我的肩膀一点点用力,瞳孔边的肌肉收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