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看到这则传闻,感觉就像男版的白雪公主与人猿泰山的结合版,没想过传闻的真实性。
现在顿时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他下完命令,牵着我走出大帐,阿姆河畔霞光满天,他一路走到河边,揣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野心,看着傍晚时分的河面。
阿姆河来源于突厥语,意思是河海之意,唐朝时称为“乌浒河”,有时也写作“乌许河”,为中亚第一长河。从东南帕米尔高原的冰川发源,流向西北咸海。
帕米尔高原在古代称为葱岭,为古丝绸之路,又称为世界屋脊。横跨塔吉克斯坦和我国以及阿富汗地区。
而咸海已经在现代出现干涸现象,位于哈萨克斯坦与乌兹别克斯坦之间。
我顺着阿姆河的河流向着她水源的尽头远望,希望从源头寻找我灵魂那点依恋,在东南方的帕米尔高原,如果可能我是否能翻越屋脊,去寻找我的同根同源。
可是此时的中国又处在什么时代呢?只怕丝绸之路还没有深入到如此遥远的西域腹地吧。
我落寞的垂下眼皮,还处于生命最有活力时期的阿姆河,流淌晶莹清澈的河水,广阔河面折射黄昏的霞光。
橘色光晕里,连力量象征的太阳与狮子旗帜也变得平静。河边支起的白色帐篷散落如草滩的淡白色花蕊,骆驼与马匹啃食水泽边的草皮,这幅场景让我想起我国古代余光晚照下牧童吹笛从田垄回家的场景。
宁静温柔而祥和,仿佛早上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黄昏的暮风吹拂他柔软的金棕色卷发,令人看呆了的容貌,就像善神阿胡拉亲吻过的幸运之子,目光顺着阿姆河下游眺望,罕见的紫色双瞳,锐利的眼神像极了天上盘旋的黑鹰的鹰眼,他是不是也像黑鹰俯视这片大地一样,正在渴望这片生长的土地和土地上的子民全部匍匐在他的脚下。
沙漠里昼夜温差极大,眼看着太阳已经沉到了沙丘下面,我拥住自己,好奇这个男人打算在这里吹多久的冷风?
他也穿的很单薄,难道一点不怕冷吗?
“走吧。”我放下面纱,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完了又感到后悔。我被这余光晚照的光景糊住了脑袋,连神经都麻痹了。
我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装作往旁边看,打算赖掉我刚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