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淡淡的光在远处晃动着,我提高了警惕,静静地看着那光向我们靠近,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是可儿吗?”
我楞了一下,没有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但是能说出我名字的人,应该是认识我的,我犹豫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别乱答应。”忽然王吉王真人坐了起来,紧张地瞪着两只眼睛向那微弱的光看着。
“他喊的是我的名字。”我低声地解释着。
“那你也不能答应,而是要问,‘你是谁?’,记住没有。”王吉王真人瞪着两只眼睛告诫我。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啊,我是附近的住户,见过可儿的。”那个来者象是听到了我和王吉的对话,马上呵呵地笑了起来。
“您贵姓啊?”王吉王真人仍就高度警惕地盯着那个渐渐走近的人。
“我姓爱,是这里的老住户了,你们怎么在这里野营啊,现在还不是在郊外玩的时候,你们这些青年人也太心急了。”这时已经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那应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背有一点驼。
“这里是什么地方,前面那是什么河啊?”王吉王真人没有继续问那人的来历,而是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这里是西河的河沿儿啊,怎么,你们是不是走迷路了,这么冷的天,迷路了可是很危险的。”来的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近前,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棉衣,看上去是本地的农民,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背有点儿驼,胡子和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西河沿儿,不对吧,我怎么感觉这里会离信家更远一些?”王吉王真人说着紧了紧自己的大衣,向火堆里扔了把柴禾。
那扔到火里的柴禾猛然间向上窜起一注火苗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向那个来人扑了过去。
我一下子怔了,他这是做了什么,来的人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六十岁了,他怎么弄火烧人家啊,开玩笑也得分个对象好不好。
那个来才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吓了一跳,忙向后躲闪,那火还是扑到了他的身上,他在瞬间变得矮小,接着一晃,化成了一株艾草。
“你做什么啊,这么不经玩。”艾草尖叫着。
“呵呵,你不是姓爱吗,连玩都不改姓的。”王吉王真人说着身体向后一仰,倒在了身后的柴草上。
“就是开个玩笑,也值得你费一张符,你的符多啊。”艾草晃动着被烧焦的叶子,忿忿地对王吉王真人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