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默了默,道:“那臣就在这里提前恭贺皇上了。”
撩起苏黎颊边的一缕碎发,缠在指尖细细把玩,秦穆语声沙哑又缠绵,“往后,你会是大煊唯一的皇后。”
皇后?
苏黎垂下了眼,嘴上轻声回:“臣能够陪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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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发生假传圣旨让荀国将士进入煊国境内的事件后,秦穆就着手命人调查了此事,也从陈兴邦手里看到了盖有国玺印章的圣旨。秦穆找人比对过,印章是真,诏书却是假的,唯一的可能是那名细作进入过御书房,趁他不备偷盖了印章。秦穆召集了在御书房当值的所有太监跟宫女,严刑逼供,一一排查,终于锁定了其中的一名嫌疑人。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小太监,秦穆向来不会特地记住下人的长相,自然对其没什么印象,秦穆看他神色慌乱,眼神闪烁,命人毒打一番,对方受不了折磨就招认了,说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他才会一时糊涂犯下大错,问他幕后主使是谁,他又一问三不知。徐德昌是负责掌管宫中内务的内务总管,出了这档子事,秦穆自然要问罪于他。
此刻徐德昌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秦穆的大腿苦苦哀求:“皇上,老奴是冤枉的,没想到这厮吃里扒外,居然做出这样的谋逆之事,还请皇上严惩。”
“行了,朕不会治你的罪。”
秦穆挥了挥手,徐德昌这人除了胆子小点有点贪财外,没什么大毛病,这种跟别人里应外合叛变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秦穆念他伺候他十几年不跟计较,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看来只能等他打胜仗回来再从长计议了。
三天后,秦穆率领煊国大军直奔荀国的城门,临行前,徐谨言主动提出要跟秦穆一起去,秦穆没想到这小徐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勇气倒不小,他存了试炼小徐子的心思,便答应让他跟随大部队一同前往。
这场厮杀战况十分明朗,没了荀夜羽的指挥,荀国大军士气大减,一片混乱,被秦穆领的精锐部队逼得节节败退,等战争结束,荀国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毫无抵御的能力,秦穆趁机命人攻城。他在煊国将士心中是绝对的战神,有他坐镇,众人团结一心,越战越勇,当荀国城门被攻破的那一瞬,秦穆低沉丹田,抑扬顿挫地吼道:“众将听令,谁能生擒荀国皇帝,朕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封一品大内侍卫。”
有秦穆这声允诺,众将士跟打了鸡血一样,喊道:“将士们,冲啊。”
惨叫声不绝如缕,杀生震天中,秦穆坐于战马之上,冷眼旁观这场血与泪的祭奠。徐谨言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跟残忍的场面,也是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人命如草芥,看着那些将士的手脚甚至头颅被砍掉,恶心感在腹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