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宛听得十分仔细,然而没听明白,忙问:“什么咳咳?什么元阴微虚,阴损及阳?”
中医博大精深,病理更是有万千之象。老太医给宫中贵人诊治了二三十年,心知自己讲出来的病理不是当大夫的都听不明白,可别的娘娘只让他开药就是了,还是头回见这般刨根问底的。
老太医无奈,只好简明扼要:“就是肾气虚。”
唐宛宛一呆,茫然地喃喃:“我怎么会肾虚呢?”
晏回:“……”
老太医一副好生为难的样子,小心觑了觑陛下的神色:“娘娘平时要上学,本就已经在费心神了,夜里需得亥时左右入睡,晚睡会伤心神、损肾精。虽此时病症尚浅,并无大碍,可长此以往便会腰酸畏寒。”
他见唐宛宛年纪还小,怕她听不明白,左右已经说了这么多,索性破罐破摔总结了一句:“娘娘年纪尚轻,房|事应以三日一次为宜,不可贪欢。”
晏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宛宛再听不明白才是有鬼,对那太医恭恭敬敬的,却偷偷在晏回结实的小臂上掐了好几把。
到底是精力旺盛,同是一个月没好好睡过,晏回照旧精神抖擞,唐宛宛却已经开始虚了。
等太医一走,唐宛宛立马把自己的枕头抱去了矮榻上,她还知道陛下|身份尊贵,把更大更舒服的龙床留给了晏回,自己拿着枕头和铺盖去了小榻,气鼓鼓地躺在小榻上来回打滚。
晏回哭笑不得,只好坐到榻边:“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还要分床睡的?”
唐宛宛抽出枕头砸他怀里:“陛下你听听那老太医怎么说的?什么叫‘娘娘不可贪欢’,他肯定以为是我每晚缠着陛下要的!他肯定把我想成了那种恬不知耻的狐狸精!”
红素和絮晚都偷偷捂着嘴笑,很有眼力见地退下去了。
“确实是朕不好。”晏回自知理亏,态度良好地认了个错,不敢再揪着这个话题,轻轻拍拍被子底下鼓鼓囊囊的一团,温声说:“太医还说你得锻炼身子,你那养生课可不能再逃了。”
如此他还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明日朕早些从御书房回来,以后每晚带你打太极。”
唐宛宛一骨碌翻身坐起,怒目而视:“陛下您打什么算盘呢!我养好了身子正好方便你日日欺负是吧?我不,我就要肾虚,陛下想要了自己找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