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报告里说沐春风是白一念的生物学父亲,那就直接证明了沐春风是陈寒冰,陈寒冰就是沐春风。
面对这个能让人疯狂到窒息的好消息,林雪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在一瞬间就从她的眼眶倾泻而出…
这是幸福的泪水、这是激动的泪水、这是快乐的泪水,也是对过去在她所不知道的空间里,沐春风经历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迷茫的泪水、心疼的泪水………
她再也无法像前几天那样平静,她失声痛哭的同时,也在声嘶力竭的说:“他是沐春风,陈寒冰就是沐春风,他就是球球的爸爸……”
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想在反复确认中告诉陈中奇,沐春风不是陈寒冰,不是陈中奇的儿子,而是白一念的爸爸,是她的老公。
陈中奇看着她,脸上表情却异常平静,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从未打开过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但他通过最近对林雪的调查,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
现在他眼中的林雪,是兴奋过度中的青蛙,已经跳入了一锅他精心准备的正在不断加热的冷水里。
纵使她再大声对他宣示主权,那也是徒劳无益,最后都是无能为力……
因为任何行为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林雪哭了多久,就叫了多久,陈中奇就平静的看了多久,听了多久,直至林雪声音沙哑时停住。
陈中奇伸出手,一把拿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把它撕碎了、揉烂了,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
这一切动作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又做的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一个年近花甲之人应有的敏捷。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中,林雪怔了几秒,回过神时那份鉴定报告已经燃了一半,余下的伴着火焰,躺在烟灰缸里。
林雪下意识的把手伸向了烟灰缸,想去拯救剩下的鉴定报告,然而,陈中奇连那样一个机会都不给她,他直接把烟缸放到自己身体一侧,然后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一份文件,放到林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