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转过身,看看他的睡颜。但又担心他没睡着,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
夜晚。
安虹高烧不退,被子里像是着了火,频频出汗,无意识地呻.吟着。
额头上一阵沁凉,舒缓了她身上的闷热。
隐约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动作轻柔,轻得几乎要察觉不到。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医生的声音,手背上一痛,有液体涌进来。
“易先生放心,明天这烧就退了。”
“麻烦了。”
是易羡书……?
安虹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无法看清楚。
屋里开着灯,灯光刺眼,医生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易羡书关上门,来到床前坐下,抬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拿冰袋给她敷上。
床前挂着吊瓶,一滴一滴,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易羡书抓起她的手,垂下眸子,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很滑,柔弱无骨,和当年的感觉一样。
似乎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不会抵抗他。
凌晨五点多,安虹自然而然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目光下移。
男人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闭眼浅眠。
他这是……照顾了她一整夜?